還有羽真道人留下的一道法力印記,無論佩戴者身在何處,羽真道人都可以憑著印記找到佩戴者。而那傳訊符,只要將資訊寫在其上之後燒掉,即使千里之外,羽真道人都可以馬上收到訊息。
聽說無法殺死蕭紫陽,文員外簡直失望之極,卻無論如何不敢給羽真道人臉色,畢恭畢敬的將羽真道人請到一處僻靜雅緻的小院住了下來。
且不說文家上下茫然不知自家寶庫已經遭了洗劫,都在等著五曰之後蕭紫陽上門。
蕭紫陽小心翼翼的在屋頂潛伏了一夜,卻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他裝作賭了一晚上,敲開客棧大門,回到客房,見房中一切與昨晚一模一樣,裝著寶物的布袋也安然躺在被窩中,他長長的出了口氣。
他不敢多留,拿了東西付了房錢,匆匆離開了雙平鎮。
出了雙平鎮,蕭紫陽縱馬賓士,百里路程,不過一個多時辰,他便到了上元城外。
蕭紫陽找了一處僻靜處,運轉紫玉真氣,將身形生生縮了三寸;然後拿出一副面具戴上;換上一身儒衫,搖身一變,裝扮成了一箇中等身材,面目白皙俊朗的書生。
易容之後,蕭紫陽慢悠悠的騎著馬兒進了上元城。
進了城,他並沒有去採買藥材,也不去投宿住店,而是騎著馬兒直奔上元城中郡學而去。
來到郡學門口,蕭紫陽瞅準一個面目和善的書生迎了上去,拱手問道;“這位兄臺請了,敢問高姓大名。小生蘇離,乃是雲城縣生員,初來郡學求學,想要租一個僻靜的院子;不知兄臺可否指點一二,小生不勝感激。”
那書生也一拱手道:“好說,好說,在下潘園縣生員王琛,你我莘莘學子,出門求學不易,自然應該互相關照;蘇兄若是想租院子,可到前面崇文客棧找李掌櫃。”
“多謝王兄指點,等在下安頓下來,再來拜訪王兄,到時務請王兄不吝指點。”蕭紫陽拱手謝道。
“好好,在下一定恭候蘇兄,到時為蘇兄引見幾位學問精深的學兄。”王琛拱手回禮道。
蕭紫陽告別了王琛,順著他的指點,很容易的找到了崇文客棧。
將棗紅馬交給小二,囑咐他好生餵養,順著小二的手指,他來到了李掌櫃身前。
“李掌櫃請了,在下想租一處僻靜的院子,不知李掌櫃可否介紹一二。”說著蕭紫陽遞過一顆兩錢的銀角子,“若能在今天為在下找到一處滿意的院子,這些銀子便是你的。”
李掌櫃一臉驚喜的接過角子,問道:“不知這位秀才老爺除了僻靜外還有什麼要求。”
蕭紫陽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一要僻靜,院子不要太大,但是要整潔,離郡學遠點也沒有關係。”
李掌櫃喜道:“巧了,我正好知道一處院子符合秀才老爺的要求,不知秀才老爺是否現在就去看過。”
見蕭紫陽點頭,李掌櫃讓小二叫來一輛馬車。
吩咐小二好好招呼客人,他便與蕭紫陽上了馬車。
約莫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路上李掌櫃不時的看著蕭紫陽的臉色,大約是怕蕭紫陽嫌路遠;見蕭紫陽並未有所表示,放下心來。
這家院子在城東的一處深幽的巷子的最深處。院子不大,三間正房,四間廂房。中間一個四丈方圓的天井,左側廂房後面有一間廚房、一間下人居住的房子和一處牲口棚子;正房當中傢俱俱全,也打理的頗為整潔。
這院子是李掌櫃的一個親戚所有。他那親戚置辦了新房子,想將這院子賣掉,又不願賤賣,一直未能脫手,託了李掌櫃看看能否租給郡學裡的生員,此處距離郡學實在太過偏遠,一直未能租出去。
房子十分合蕭紫陽的心意,雖不在意幾兩銀子,蕭紫陽仍然與李掌櫃討價還價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