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澎湃的雌性氣息,從秀蘭身上散發出來,這氣息竟如此濃烈,令他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秀蘭微微轉頭看向肖恩,疲憊地抬了抬眼皮,擠出一個虛弱的笑,“肖恩哥哥,我是不是裝逼失敗,讓你笑話了。”
她剛才的確是想在肖恩面前表現一下,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態。
若是平時,她再拔幾棵樹也沒有問題。
但是今天不同,秀蘭已經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昨天夜裡遊了幾公里,體力已經達到極限。剛才又這樣猛然發力,她直接虛脫了,出現了低血糖的症狀。
“如果這都算裝逼失敗,那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操作才算是成功。”肖恩由衷地勸慰,“你應該只是太久沒吃東西,體力透支,低血糖了。”
說到吃東西,他忽然想起什麼,從身後的揹包中掏出那半瓶水和兩塊巧克力。
他撕開包裝,取出一塊巧克力,也不等她伸手接,直接喂到秀蘭嘴裡。
秀蘭沒有推辭,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此時她渾身脫力、直冒虛汗,明顯是低血糖了。
若不是肖恩在身旁靠著,她怕是要倒地不起了。
秀蘭哆嗦著嘴唇,大口大口地嚼那塊巧克力,還差點咬到肖恩的手指頭。
肖恩又開啟那半瓶水,遞到她嘴邊,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謝謝……肖恩哥哥。”喝完水,秀蘭謝道。
除了自己父親之外,她從未被哪個男人這樣照顧過,心中暖意升騰,言語間多了一絲親近。
“不用客氣,你感覺好點兒了沒?”肖恩溫柔地說。
秀蘭抬起胳膊,握了握拳頭,已經有點力氣了。
這種偶發的低血糖,來得快去得也快,吃點東西、尤其是含糖的東西,就立竿見影、藥到病除;但是如果沒有及時補充熱量,危及生命的可能也是有的。
“我好多了。”秀蘭坐直身子,略帶不捨地從肖恩肩膀上抽回胳膊。
肖恩抬頭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柴草你先別動了,我多搬兩趟。”
他俯身攏了攏地上的柴禾,分成了兩堆,然後停住了動作。
“呃……你有繩子嗎?”
他發現一個問題,那些柴草全散在地上,他們沒有繩子捆綁。
“沒有呢……”秀蘭只有健身服上有幾根系帶,拆下來衣服就壞了。
因為怕迷路,他們進入樹林不算太遠,始終保證能在樹間看到沙灘方向的亮光,也就幾十米。
肖恩盤算了一下,“我用腰帶和褲子簡單綁一下吧,也沒多遠,這樣一趟就能搬完柴禾,等回去再叫上他們過來抬那棵樹。”
為了避嫌,他這個大直男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那個……你不介意吧?我裡面穿了內褲的。”
他的上衣借給白雷雷了,本來就光著膀子,如果再脫了褲子,就只剩內褲了。
其實他根本不用解釋,正常人誰會不穿內褲?
不穿內褲,誰敢在女大力士面前脫褲子!想當太監?
只是肖恩一向嚴謹,據他所知,李金庫就有不穿內褲的習慣,所以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以免對方誤以為他想光著屁股運柴禾。
雖然可能性不高,但後果很嚴重。
秀蘭被他的話逗笑了,她託著下巴,咬著嘴唇,眨巴著大眼睛道:“我怎麼會介意,肖哥哥你不穿才好呢!”
經過剛才的相處,秀蘭的熱情大方早已融化了肖恩拘謹的外殼,他成功地推測出秀蘭是在開玩笑,於是一邊笑一邊脫下褲子,“你想得美!”
他抽出腰帶,分別用腰帶和褲子把兩堆柴禾捆了起來。
秀蘭看著他的動作,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