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布。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開始埋怨起余文樂來。幹嘛非挑那該死的酒店,要是去遙遠園,就不會有這檔事兒了。
週末的街道永遠是那麼熱鬧,趕集似的人群將馬路堵擁得不行。
一個騎著腳踏車的男人在她前面左右搖擺,完全沒有讓開道的意思。
欒萌萌用力按了一下喇叭,完全無視馬路上旁豎著的“市區禁止鳴笛”的牌子。
男人回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左右搖晃。
欒萌萌心裡正毛躁得不行,她又用力按了一下喇叭。
男人回過頭,對她吼道:“*!按什麼按,不耐煩,你開飛機去呀!”
“老孃要是去開飛機,鐵定扔下一炸彈,炸彈得你丫的腦門開花。”她怒目圓瞪,一副潑婦相。她打定主意,這男的要是敢再對她嚎一句,她就推門下車,先抬腳踢他的*,然後再把他那張可惡的臉撕個稀巴爛!
男人悻悻的看了她一眼,將腳踏車拐到一旁,讓出一條道。
犯*!
她小聲罵了句,將車超了過去。
到了酒店門口,她連車門都懶得鎖,就直奔酒店大堂的前臺。
五星級酒店大堂正放著舒緩的音樂,幾個穿得很花哨的老外站在前臺前在聊天,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大堂前臺一位長相漂亮的服務員微笑的看著她。“小姐,請問您有預定嗎?”
欒萌萌看著她閃動靈活的雙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突想到了電梯裡的攝像頭,那天離開酒店前,她明明聽到說,2號電梯裡的攝像頭壞了。
“哦,不是。”她添了一下有些乾燥的*。“我想找一下你們工程部的人。”她想她應該先和這酒店工程部的人見個面,瞭解一下那天攝像頭的問題,沒準兒能在那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不好意思哦,他們已下班了。”漂亮服務員的態度非常好。“要不,你明天再來,或者您留下電話,我讓他們和您聯絡。”
欒萌萌像跟電線杆子似的直愣愣的杵在那兒,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自己很直觀的衝到這酒店來,其實是毫無意義的。見到工程部的人又能怎麼樣?人家會平白無故的讓她翻看錄影帶的記錄嗎?除非她能道明原委。可她能說嗎?
她看了一眼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機,靜默得像路邊的一塊石頭。
她絕望的發現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等待中煎熬,那感覺就像一個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在烈日下暴曬,奄奄一息。
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滴在地板上。
“欒醫生。。。”
她抬起頭,那個陰魂不散的肩周炎唐鈺,穿得人模狗樣的,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正一臉淡笑的看著她。
她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迅速低下頭。她現在可沒有心情理會他。
“怎麼哭啦?”唐鈺走來,用手扶住她的肩膀,柔聲道:“誰欺負你了?”
欒萌萌正傷心得不行,聽他這麼一說,她更傷心了,眼淚掉得跟下雨似的。
“好了,好了。”唐鈺將她摟在懷裡。“乖!不哭,哭腫了眼睛,就不漂亮了!”他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吃飯?
她猛地從唐鈺的懷中抬起頭。糟了,她竟然忘了周海平,她瞟了一眼酒店牆壁上掛鐘,已經7點半!
她急忙推開唐鈺,慌慌張張的衝出酒店,拉開車門,狂奔而去。
她一邊開車,一邊給周海平打電話。
可電話撥通了幾次,周海平都沒有接。欒萌萌想,他一定生氣了。
在停車場停好車,她一路小跑到餐廳,遠遠的就看見周海平和一個女人坐在那兒談的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