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期間,川軍曾在臺兒莊之役中有上佳表現,但此時卻被蔣某人推上內戰前線,數十萬川軍的下場令人感嘆。整編七十二師裝備上看與中央軍也有距離,日式裝備,即人們常說的“三八大蓋”。從戰力上看,被認為一般,但善長守備。打泰安的任務給了十縱,其實三縱大可不必失落,中國有句歇後語:叫做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打泰安不過是個引子,或者說是誘餌,大戲還是要一縱和三縱再接著唱。
4月22日下午4時,泰安外圍戰打響。但讓陳唐首長失望的是,雜牌在蔣委員長眼裡竟是如此不值錢。南邊的整編七十五師和八十五師壓根沒動;五軍開到大汶口後,突然向東又轉南,純虛晃一槍;而東線之敵被粟裕帶領中路兵團阻擊,行動遲緩。這樣看來圍城打援,“打援”只怕是沒戲了,多少年後,陳士榘參謀長深有感觸地說:“川軍泰安城被殲,蔣介石竟不派一兵一卒赴援,這對非中央系統的地方軍確實影響很大的。西北軍、東北軍本來就懼戰、避戰,見此即紛紛尋找出路,多方與我接觸。蔣介石給自己埋下了可怕的定時炸彈,終有爆發之日。”
楊文泉等不到援兵,只能怪自己是小娘養的。還真是上陣還要親兄弟,別人看熱鬧,同門兄弟還能坐視不救。七十二師還有一個旅在肥城,番號是新十五旅,泰安告急後,新十五旅5個營匆匆趕去增援,但在途中與七師和九師遭遇,被我攔截在羊山。對於這一仗,按陳士榘的說法,結果還是可以的,新十五旅落荒而走,泰安城裡少了大半個旅,打泰安不是更有把握了。但三縱首長卻是不滿意的。三縱首長為何不滿意,用作戰科人員的話來說,“被包圍的敵人5個營利用夜暗向北逃竄,實在太可惜了。為部隊包圍不嚴,發起攻擊動作遲緩,何司令員向九師發了脾氣,師首長還不服氣,是不應有的事……把死敵人被打活了,那就有笑話給人說了。”如果讓我來說,這兩個師歸建三縱時間不長,大的軍事行動缺乏經驗。就事而事論,打七十二師不過是溜掉了5個營,似乎也沒什麼,事事都要如人願,那叫完美,完美是天意,可遇而不可求。但誰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沒有將這個旅拿下,結果卻非常殘酷,那就是在幾個月後的一場戰事裡,三縱遭重創,與這個新十五旅脫不了干係。
一縱和三縱左等右等,大紋口動靜紋絲沒有,若要去問陳參謀長,陳士榘也許會說,我又不是蔣介石的參謀長。泰安守敵雖無等到援兵,但泰安也不見“洞開大門”。這讓陳士榘坐不住了。據陳士榘*中說:“4月22日晚,我軍開始攻取泰安外圍各要點,包圍了泰安之敵。泰安城的西關及嵩裡山是攻佔泰安殲滅敵人的關鍵要點,十縱集中力量攻擊這兩個陣地,戰至23日下午,尚未攻克。此時,我感到攻城部隊需要加強。”從一段文字來看,十縱這仗還在城外打呢,換句話說,拿下泰安暫時“八字”還沒有一撇。
第十章 泰安風雷(三)
打仗就怕久拖不決,雖然十縱也不過剛打了兩天,但敵情變了。為此,陳士榘發出號令,出動“上馬”三縱,要的就是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陳士榘道:“我和唐亮商量,調第三縱隊參加攻打泰安殲滅七十二師的戰鬥,留一縱繼續監視大紋口之敵。”打援不成,眼下拿下泰安就成了首要任務,陳士榘將“中軍帳”移到泰安城南夏村。三縱將從哪裡入手呢,陳士榘還是老方一帖,把十縱難啃的兩個要衝,即蒿里山和西關留給三縱來做,如同打棗莊。
參謀長用的是“老方”,其實三縱首長也是“老方”。八師作為三縱主力,主攻毫無疑問還是交給八師;七師二十一團在西關的西北角作佯攻配合,其餘兩個團阻擊濟南方向可能的援兵;九師以二十六團警戒肥城方向的新十五旅,主力則在泰安西北待命,為縱隊預備隊。八師肩挑重任,師長王吉文也是“老方”,二十三團打山頭,也就是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