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鐵碉堡。這種輕型坦克的炮也實在大小了,口徑“三七”,步兵最小迫擊炮還是“六○”呢,且坦克炮都是直射,蹲得越高,死角越大。但據稱M3A型坦克炮口徑雖然小,機槍倒是不少,約有五六挺,比現在主戰坦克還要多,但同樣有角度限制的問題。把坦克放在城樓上,張牙舞爪的樣子,除了給自己壯膽,其實沒有多少實戰價值。
嶧城主攻由二十二團一營擔當,突破口選擇的是南門。在連續爆破中,城門被炸開,突擊班迅速登上門樓,這輛坦克無處可遁,只能乖乖就範。南門突破後,三營和特務營也迅速跟進,二營在西南角架梯未成,也從南門入城。正如第三野戰軍戰史記述:“10日下午,第八師首破南門。當夜,各部均突入城內。”入夜,八師已將殘敵逼近城東北和城西北,魯中部隊也從嶧城東門進城。11日凌晨,大局已定,突圍的一部也被二十三團截住,城內之敵悉數被殲。
嶧城之戰,八師以300餘人傷亡,按何師長的話說,殲敵5400餘人,這樣戰果可稱之為完勝了。說起馬勵武的被俘也是很滑稽的,當東門也被攻破後,嶧城兩面夾攻,敵軍已亂成一鍋粥,馬勵武帶了幾個隨從想混出北門,但被擋了回來,最後和其他俘虜一起到嶧縣東門集中,這時他聽見我軍戰士的對話,馬勵武自己回憶說:
“咳,怎麼不見馬勵武呢?……怕他跑了吧?……哼!跑了?跑不了”我內心很不安,但不吭聲,悄悄對我的親信幹部、參謀、副官、衛士說:“不要吭氣!等有機會再逃出去。”
第二十三章 再克嶧城(三)
但很不幸,機會溜得也太快了。天亮了,不愧為正規軍,見了長官哪能大眼瞪小眼,於是,師座!師座!一聲又一聲的“請安”,這樣,馬勵武被請到了何師長跟前。
嶧城從總攻到搞定,不過幾個小時,粟大將心中讚歎,八師擅攻,果名不虛傳。
第二天上午,粟裕前往驛城,恰好在城南關遇到八師押解5輛坦克出城,負責押坦克的正是魏學誠,這本不是作戰科的事,但二十二團首長見魏學誠出城,就讓他順便把事辦了。魏對粟裕只是仰其大名,並未謀過面。他在日記中說:“迎面碰到野司王德處長,忙向他打招呼,他指著同他一起來的一位首長說:“這位是粟司令……”。
粟裕正想和魏學誠瞭解情況,八師政治部主任劉春也到了,粟裕當即讓劉春彙報八師的突擊嶧城的經驗。粟大將這一頭心中石頭落地,那一頭心卻是高高懸著,陶勇一師可是他從華中帶來的“親兵”,在戰場上,實際上這就叫不是“競賽”的競賽。嶧城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就看陶勇怎麼拿棗莊了,但這時粟大將也沒底。
粟裕回顧魯南戰役時說:“所以嶧縣戰鬥一結束,我就進城去學習研究攻城爆破技術。在城南門遇到第八師的同志正把俘虜和繳獲的坦克押送出城,我要求他們在現地介紹突破南門的戰鬥情況。他們詳細講述了突破南門時火力、爆破、突擊的結合運用,以及在城內進行巷戰的經過。我們馬上把他們的經驗通報了正在攻擊棗莊的第一師。”
粟裕對八師的攻城的“絕招”很上心。其實一師也來嶧城取過經。但葉飛卻似乎是有點不以為然,他對陶勇說:“不能服這個氣。其實攻堅沒有什麼秘密,關鍵是爆破。”一縱初來魯南時,攻城也碰過釘子,因這時拿下了齊村,說話變得很有底氣。
大凡說到八師善攻,往往和煤窯子掛鉤,以為這是礦工的功勞。說來也是有道理,但我覺得還不是根本所在。火藥在軍事的運用是老祖宗也會的。步兵五大技術,爆破是其中之一,就憑新四軍“哥們”的靈氣,若不懂這個,真叫笑話了。但有的部隊野戰就是靈;有的部隊攻堅就是狠;有的部隊阻擊就是穩,這是事實。所以,讓我來說,就像中文系讀《寫作通論》,考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