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天使,頭腦都會有毛病吧……可是很快我就想到唯一一個例外。
我說:“那你能告訴我,瑪門是誰的孩子嗎?你的還是別西卜的?”
路西斐爾的眼睛剎那就黯淡了下來,好像回到了遺忘河邊。我開始後悔問了這個問題,他說:“我不想提這件事。”
他不說,可是已經告訴我答案。如果是別西卜的,他不會有這樣的反應。我說:“你覺得我可能改變他的存在嗎?”我不知道瑪門跟我有沒有關係,但是路西斐爾的態度似乎也肯定了這一點。
路西斐爾說:“瑪門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歷史只註定的。”
我說:“我是個沒有過去只有未來的人。我的過去就是我的未來。”
路西斐爾說:“可是瑪門是沒有未來的孩子。我甚至可以聽到神的笑聲。”
說到這裡,我和他都不再作聲。路西斐爾留下我在浴室,他自己拉了一件披風走了出去。我整個人浸在水裡,好像翻了肚皮的魚。如果不回憶,似乎已經不能記起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但是路西斐爾確實是生氣了。而且我也知道,瑪門確實是他的孩子。
又是神嗎?
淨火天一直很安靜,我很納悶神每天會不會無聊。可是轉念一想,他看著天界的事情,地獄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和未來的事情,每一天都過得“生機勃勃”。
他笑著說:“身體恢復了嗎?後面不會疼了嗎?”
我點頭:“總要時常來拜見一下父神。”
神說:“看來路西斐爾的治癒魔法已經無懈可擊了。我下次要教他點什麼那?”
我說:“你乾脆讓他當神好了。”
神說:“爬得太快只會落得更慘。一瞬間得到的東西,哪有時間去品味它的價值。”
我說:“你對我的做法怎麼看?總該給我個評價。”
神笑著說:“我該給你鼓掌,你做的很好。因為,你很瞭解貝利亞,並且很喜歡他。”
我幾乎要一頭栽倒在他面前,他的笑容隨著我見他次數的增多開始清晰起來。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你說我喜歡貝利亞?”
他說:“沒錯。你比我要喜歡這個孩子。”
我說:“既然你無所不知,那父神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是不想接受他?”將這個難題拋給神,有點想為難他,也是希望得到答案。
神說:“伸手給我。”
我看了看手指,手上的紋路都好像被沖走了一樣,淡的可怕。我說:“幹嗎?”
他說:“嘖,我又不會砍了它們。你不是想知道嗎?給我手。”
我猶豫著,將左手遞到他面前。看他的反應,神也伸出一隻手,用手掌伏在我的手背上。略微大一些的手,有著熾熱的溫度,幾乎要燃燒了一切的感覺。火熱的刺痛感順著手臂蔓延,我想要抽回去,卻被他抓著不放。
……確實,他不想砍了我的手指,他是打算燒了它們吃嗎?我的額頭開始冒出汗水,甚至可以聽到吱吱的響聲。
痛苦的過程總是過得很漫長,我閉著眼睛等待。
神略微笑意的聲音響起,他說:“好了。”然後移開了手掌:“這就是天使不能接觸我,甚至不能看我的臉的原因。你是水元素的守護天使,才能這樣稍稍觸碰我。換做其他天使,早就肉體崩潰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沒有傷痕,反而多了一層宛若透明的薄膜。並不是如昂貴的天使衣料那般水製成的,而是好像寶石融化了一樣。隔著薄膜,我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無法動彈。
我說:“我的左手是用來扒椰子的。”
神呵呵的笑了很久,說:“等你離開淨火天以後再取下它。”
我說:“要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