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殤和貝利亞根本就不能苟同,梅里美在場依然沒辦法阻止這兩人的脾氣,很快,連梅里美的宅邸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殤好像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如果需要他賠償那就通知血族一聲,然後就離開了。梅里美似笑非笑的對貝利亞說:“活了上億年了,你就不能繼續保持你一貫‘優雅’的舉止?”
貝利亞束髮的綾帶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他攏了攏零亂的頭髮,說:“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優雅了,如果是你估計連威尼斯都毀沒了。雖然是個一等一的美人,不過卻有著不合那副容貌的壞脾氣那。我就不信你被人說不舉還能優雅得起來。”
“很好……你的優雅毀了我的房子。”梅里美拿出自己的劍:“或許……我該來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不舉?”正說著,從地面忽然冒出一隻白色的光球。它晃了一會,羅在梅里美面前。飛速展開的文字好像印符一樣進入腦海,路西法的命令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因為他很少真正下達什麼命令。
貝利亞說:“看來那位是不需要我們和血族糾纏了。”
羅騰靜默的思考路西法的決定,一時說不出有什麼不妥。梅里美只得收起劍鋒,笑著說:“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重建我的地方,我就考慮饒你這次。不然,就看看到底誰更優雅好了。”既然不跟血族糾纏,那去找那個白髮的男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貝利亞起身,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行了。我累了,回去休息。”說完就忽的消失。梅里美也轉身,然後好像又想起什麼一樣,扭頭回來對羅騰說:“如果你真的還想繼續追逐血族,那最好不要讓那位陛下知道。”
羅騰說:“是告誡嗎?”
梅里美說:“是規勸。”然後,他也消失了。
一百多年的時間總是轉瞬即逝。尤其是當你追趕時間,卻又遲疑是否該這樣做的時候。
地獄的改變並不比人界的改變大。就算羅騰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殤的訊息,也知道他對血族的眾多混雜的血統進行了多次大規模的肅清。原本有些猖獗的血族霎時就只剩下幾個正統的血緣分支,這讓很多長老並不理解。而地獄裡,卻忽然出現了來自血族的惡魔引導者。那個叫迷·裘拉里希·塔都,腦後插著狗尾巴草的血族似乎從東方而來,被薩麥爾收留下來。
“拉拉……你怎麼在這裡那?”羅騰聽到身後的喊聲。會這樣的叫他,只有沙逆夜。
“沒什麼,只是看看河對岸的人。”羅騰盯著那個引魂者的身影,就算相隔很遠似乎也能聞到一絲封印的味道。看來薩麥爾為了讓他留下來,也費了一番周折。
沙逆夜擺弄自己手中的水晶球,說:“你和哥哥都這麼無聊的……不就是個血族?有必要這麼擔心嗎?再說我試探過,那傢伙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他的確還差了點。不過這就更值得懷疑,究竟薩麥爾把這樣一個血族帶到身邊,有何用意。和其他七君主與七門魔神不同,薩麥爾的到來更像一次偶然的發跡,因此羅騰無法掌握他的意圖和脾氣。但君主的放縱似乎也證明他並無惡意。
“沙逆夜……你哥哥也注意他嗎?”
“我哥哥?他誰都看!還總是霸佔我的玩偶那!”
雖然沙逆夜沒有直接說明,不過已經間接同意了羅騰的猜測。如果這個血族是來攪亂人界的,會不會是因為雷伊所說的慾望和爭端?畢竟有他和拉潔爾之書所在的地方,就會充斥著大量的戰亂。
“要玩偶還不容易,你來我這裡,我就送你玩偶。要多少有多少。”梅里美的討好只有衝著沙逆夜才能說出口,雖然說的是甜死人不償命的對白,不過顯然對被他抱住的女人不太受用。沙逆夜拼命的掙扎,甚至丟掉了自己的水晶球。
“討厭!等我哥哥回來就殺了你!”她邊喊邊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