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門說:“哦?要用武力了嗎?雖然我敵不過你,但是不戰而逃不是我的性格。”說著就拿出金色蓮花樣子的耳環,化作上次就曾經見過的長型棍子和蓮花瓣一樣的利刃。金色的蓮花在棍子上方怒放旋轉,帶出細小的旋風。若是靠近,就會被撕成粉碎。
多瑪的速度不是很快,卻很利落,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而瑪門卻只是以快取勝。從上次瑪門和梅里美的打鬥來看,如果連梅里美多麼懼怕多瑪三分,那麼,瑪門根本沒有勝算。瑪門的性子倒是倔強,明知道不行還要去試試。我略微為他擔心起來。
不過路西法所說的,讓我小心七君主,難道就是多瑪?塞利爾不必說,需要真正被提防的確實不多。如果不是路西法的警告,或許我已經被多瑪帶走了。在我眼中,他就是路西法的代言人,絕對不會反對路西法的命令。但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連路西法都不願直接透露他的名字。
形式對瑪門越來越不利,儘管看起來是瑪門在進攻,卻顯得力不從心。他的額髮都顯然被刀鋒割掉了一些,飄落在地上閃爍濃濃的紫色光芒。瑪門似乎打算拼一下,於是解放了全部花瓣變做四方的陣型飛向多瑪。多瑪不閃不避,直接迎了上去。多瑪身體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強壯,雖然割壞了袍子的刀刃鋒利無比,卻絲毫沒有阻止他的腳步。他的劍直直的刺向瑪門,瑪門向後退去。我看著瑪門的右側胸口刺進紅色的劍鋒,流出的血液被寒光猛地吸了進去。整個劍身更加赤紅,似乎有了更大的魔力。
瑪門用金色的棍子支住身子,勉強遏止了自己的跌倒。不過身子卻搖搖晃晃的連站都不穩。多瑪收回自己的劍,放回袍子下面隱了起來。
瑪門用手掌按住自己的傷口。血直到這時才真正流下來,殷紅了他白皙的面板。瑪門的犬齒咬著自己的嘴唇,狠狠說:“怎麼不繼續刺進來了?你的劍可以吸血,只要再一會,我就死了。”
多瑪說:“我只是要帶他走。不想傷害您。請見諒。”
瑪門說:“我的武力和魔法都不如你,但是我還是要跟著他。你帶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多瑪點了點頭,走到瑪門身邊。他第一次摘下手套,露出好像只剩骨頭一樣的手指,一個一個猙獰嶙峋。他的手掌聚集黑色的光芒,黑暗的力量幾乎是被源源不絕的聚集起來,懸浮在瑪門的傷口上方。可是瑪門卻始終不放開自己的手掌,儘管臉色都已經極盡慘白。
瑪門明白他的意思:“不用你幫忙。這點血我還死不了。”
多瑪卻沒有聽他的話,直接抓開瑪門捂住傷口的手,將黑色的光球放在上面。傷口被巨大的壓力壓制的無法出血。墮天使的癒合能力不如血族,不過像多瑪這樣凝聚了與傷口不成正比的懸殊力量,自然會很快痊癒。不過一會,瑪門的傷口就開始閉合。瑪門的痛苦表情也漸漸消失,平靜下來。多瑪似乎有點累,收了光芒就坐在沙發上,被收好的手套也重新帶了起來。
瑪門低頭看著自己被刺壞的衣衫,說:“我不會謝你的。”
多瑪說:“弄傷您是我的責任。還請您原諒。”
瑪門說:“你為什麼非要帶走他?老爸是不同意的。”
多瑪沉默了一會,說:“我明白。”
瑪門挑起眉毛,坐在沙發上翹著腳說:“你真知道?老爸說他絕對不會透露賽瑞卡身體的秘密,你卻自己跑來要帶他去。老爸知道了,你就完了。”
多瑪還是堅持:“我明白。”
瑪門說:“嘖嘖……真是沒救了。算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血族族長沒理由怪我了。”
多瑪走過來,抱起我就向外走去。瑪門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他離開馬上追了上來:“喂!你這傢伙!聽我說啊!”長長的靴子走路咯嗒咯嗒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