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下身告訴我他在忍耐,我張開腿等待他進入。
他咬著我的鎖骨,說:“你不主動,我才覺得更有樂趣。”
我不理他,微微向後退了退,就讓他刺入我的身體,甚至沒有給自己和他猶豫的時間。很久沒有被進入的身體,幾乎發出悲鳴,我覺得□霎時間消退了一半,僅僅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可是沒有表情,我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冷靜的好像在完成一項任務。
曾經不顧他的意願,僅僅為了拿回路易的靈魂和他上床。如今就當作還給他。雖然他不知道,也不會記得。但是我記得,我有記憶,我會明白自己再也不虧欠眼前這個人的。他的喜歡,溫柔,愛意都還給他。是不是我註定不會和貝利亞向前發展?總是處在一種尷尬的境地,不能向前邁決定性的一步,每當有點進展就會被事情打破拖累。這是他的命運,還是我的?優雅自信的第一天使,曾經被成為最淫靡天使的貝利亞……你愛上我做什麼?梅里美說得對,或許我真的連惡魔都不如。拉斐爾說得也對,就算我換了多少個外貌,笑容和眼底的冷漠是始終不變的。
貝利亞的衝撞開始激烈,一如方才的親吻。開始的疼痛過去後,他不給我繼續思考的時間。我抓著他的後背,一根根的骨頭可以透過面板觸控它們的形狀。指甲被僅僅的握住,一點痕跡都不肯留下。貝利亞停頓了一下,似乎感受到我蜷縮的手指,一抹哀傷的色彩染滿海藍色的瞳孔,讓我覺得他幾乎要落下淚來,完全已經不記得,天使是沒有眼淚的。貝利亞按著我的胳膊,說:“留下痕跡吧……好像羅騰肩上的傷口……”
我搖頭,咬著牙不肯鬆口。
貝利亞說:“那我只能做到你壞掉為止……”接下來就是翻江倒海的湧動,手指都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伸開來阻止他。一道道血痕停留在羽翼位置的旁邊,薄薄的骨頭似乎隨時都要突出來一樣。用力的衝撞幾乎讓腦袋裡的一切都飛走了一樣,我看著他,開始失神。
他笑,低聲說:“乖……我的寶貝。”開始緩慢,親吻的甜蜜好像真的是戀人一樣。
我斂了斂氣息,說:“我想看你的羽翼。”那是在地獄就想過的事情,沒有看到他的翅膀總是耿耿於懷,兩片薄薄的翼骨怎樣忽然突破面板綻放瑰麗的羽毛?
他沒有問原因,輕輕抖動了一下身體,引起我的輕嘆,一個眨眼就看到如瞳孔一般深邃的海藍色羽翼,六隻齊齊展開。我伸手,越過他的肩膀去摸翼骨,一根一根的羽毛柔軟溫暖。我很高興,抓著它們不放手。
貝利亞重新動作,我腦中已經要一片空白,他卻束住我即將爆發的頂端,說:“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這三個字成為最後留在記憶中的詞語,不斷在腦海裡迴盪。
羽毛隨著抖動掉落,卻在落地的瞬間失去了蹤影。那是靈力的證明,只會如靈魂一樣消失。貝利亞用衣服為我擦乾身體,又包裹披風。我坐在他旁邊,等著他的第一句話。
□以後的第一句話似乎總會預料了以後的關係。我想聽聽貝利亞會說什麼。
可是等了很久,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看著我。後面的羽翼偶爾隱隱的抖動,才告訴我時間還在流逝。但不說話,本來已經是一種表示。我起身準備離開,不再等他。
貝利亞從身後抱住了我,卻還是沉默著。
我說:“放手。”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可以恢復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平穩的語氣,略微高揚的聲調都可以表明態度,我並沒期望他能放手。但這次,貝利亞真的按我所說,迅速的鬆開了手。只是用手指拉著我的衣袖。
我說:“你可以去參加天使長會議了嗎?”轉頭看他。似乎已經徹底清醒的貝利亞垂下了眼角,略微的點頭。
我不再看他,轉身離開酒店。身後寂靜的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