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
路西法注意到他的眼神,也看了我一眼,說:“你的人偶叫什麼?”
塞利爾說:“雷伊潔爾。”
路西法說:“天使的名字與血族的身份多麼不匹配。不過他很不錯。就讓血族族長暫時幫你保管一段時間吧。”
不等塞利爾發出反對的聲音,路西法就洋洋灑灑的抖動黑色的長袍向門外走去,身後似乎綻放朵朵曼珠沙華。多瑪向賽瑞卡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賽瑞卡的臉色沒有變化,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會不會有平靜意外的表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默然。“夜殘”還茫然無知的站在大廳中央,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殤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就像他曾經把我帶離人類的時候一樣。居高臨下的笑容,凝固在那隻幾百年都沒有變化的漂亮的手上。手指上,有黑曜石的戒指。
他說:“走吧。雷伊潔爾。”
我費力的想抬起手臂,握住他的手。可是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那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我卻連抓到他都做不到。難道我就只能這樣看著他?我努力的嘗試,一點一點的移動手臂,伸向他,就差一點,只有一點。我顫抖的手似乎總是離那隻給我力量的手很遠,遠的不可觸控。最後,他似乎不再耐心,主動靠過來抱起我。
這是婚禮之後我第一次回到他的懷抱。還是那麼輕而易舉,不過姿勢卻有些不同。以前他抱起我,總是往懷裡摟了又摟,幾乎把我揉進身體。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我不過是個陌生人吧,所以他伸直了手臂捧著我。離他還有很遠。我的手臂垂在身下,柔若無力。
“夜殘”靠了過來,說:“塞利爾把他改造的還真是徹底,真的不能動了。帶他走有用嗎?”
殤說:“既然路西法陛下要我帶走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他的聲音冰冷。眼前的“夜殘”並不是他的孩子。對我來說,甚至只是不屬於血族的怪物。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認識到這點,依然替代我活著。而殤對他的態度也是如以前對我一般。我看他就如看鏡子中的自己,或許我內心渴望和他一樣勇敢執著,甚至純真的如孩子一般。如果我肯緊緊抓住殤的手臂,或許現在就不會再這裡。
“夜殘”說:“殤,我們還是迴路西法的宮殿吧。”
殤笑著說:“好。”
“夜殘”露出喜悅的笑臉,好像得到食物作為獎勵的寵物。他湊到殤的面前親吻殤的臉頰,然後就飛快的跑上馬車。
呵呵,這是我永遠都不會做的事情。
在我還沉浸在回憶中時,塞利爾追了上來。他對殤說:“我要對他說幾句話。”
殤沒有說話就將我交到塞利爾手中,然後就轉身上了馬車。只是馬車的車門還開啟著,似乎隨時等待把我接上去。我抬頭看著飄蕩著詭秘氛圍的俊美男人,他和沙逆夜同樣的臉孔似乎帶著點不甘心。不過我還不確定他的想法,所以就勉強自己開口先問。
我說:“決定放了我嗎?”
塞利爾搖了搖頭,忽然對著我的嘴唇親吻了下來。激烈的熱吻幾乎把我的舌頭都咬掉,不停的肆虐我嘴裡的任何角落,決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我閉著眼睛等待這個告別的親吻結束。我以一個或許算是幸福的方式離開了囚禁我的男人。就在我暗暗覺得安心的時候,塞利爾的舌頭順著些藥粉進來。在我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的舌頭就伸進最裡面,讓藥粉完全進入我的身體。
噁心。
我第一個念頭。可是隨後我就知道,塞利爾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放過我。他米金色的眸子透露著玉石俱焚的慾望,似乎如果要放了我,寧可毀了我。他一直以全部作為賭注的精神塑造著永遠不敗的神話。我竟然遺忘了他全然不顧任何阻礙的決心,這時候說該死也沒有用了。
我呆滯的感覺徹底襲擊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