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楓落勉強的咧出一個笑容,說:“我只要去找多瑪是嗎?”
我說:“嗯。”如果你能做得到,如果你能不害了自己。
楓落說:“我會盡力的。”說著就拖著腳步慢慢向門口移動,手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我直直的看著他的身影,幾乎懷疑他是否能夠真的離開這裡。他卻忽然轉過頭,快速的走過來。
我詫異的看他,他站在床頭,伏下身吻我的嘴唇。可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時間停滯,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凝固在這一刻之中,最後只說“殘,楓落真是……”就撞開了門衝了出去。我隱約記得他笑得很悽然,好像不是生離就是死別。
見到楓落後,除去呆在一起的時間,這不過第二次見面。如果第一次是生離,那麼這一次是否就是死別。我不知道,只是搖了搖頭,不想再想。不是不想再想,而是不能再想。再想下去,我會掙脫鎖鏈,哪怕玉石俱焚。
沒有聲音,哪怕一點點。四周驚的好像可以把我吞噬。楓落出去後再也沒有訊息,不知道是成功的逃出了,還是已經化為地獄河水中的魂。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全部思慮都放在楓落身上,已經遺忘了時間。塞利爾才拖著長長的披風緩慢的走了進來。對於這個人,我一直是看不透的,他穿著米白色的衣服,清爽的好像還是天使一樣。只是目光中隱隱閃爍的是兇狠和殘忍。
塞利爾說:“我還是小看了你。”
我在床上抱著膝蓋團坐著,側著頭看他:“什麼意思?塞利爾殿下。”
塞利爾說:“沒想到血族也會有感情深重的屬下。”
塞利爾是在說楓落吧。他說的沒錯,血族都是自私的,沒有忠實的觀念,留在頭腦中的是利益的計算。唯一可能存在的,只有深刻的感情了。楓落對我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愛上一個人太難,所以我不奢望他愛的是我。只能期待他還有一點點的真心。
我說:“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離開。”
塞利爾說:“你很幸運,那個貓妖拼了自己的命,雖然他逃了出去,不過會不會被役魔和犬神吃的骨頭都不剩……就不知道了。”說到這裡,他露出一個微笑。
我說:“那你還擔心什麼那?”
塞利爾說:“你不過就是要找多瑪嗎?賽瑞卡確實住在他那。”
我說:“我要找誰與你無關。”
塞利爾說:“我知道賽瑞卡來做什麼,而他自己還沒有想起來。”
我略微有了點興趣,便說:“還是那句話,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藏著。”伸開腿,躺了下去,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塞利爾卻不在意,只是走過來坐在床邊,帶著不知什麼心情的笑容俯視著我。
塞利爾說:“真不同,或許是我嘗試過你的味道?怎麼就是不忍心殺你那?”
一陣寒氣幾乎順著後背涼涼的襲上頭皮,這個樣子會是不忍心?
我說:“蒙塞利爾殿下抬愛了。”
塞利爾說:“沙逆夜應該是警告過你別被我看到的吧……”
我瞥了他一眼:“是。她說她哥哥是個可怕的人。”
塞利爾說:“既然這樣,你怎麼還是出現了嗎?光明正大的坐在路西法陛下的身上。”
我說:“那種情況,我能夠拒絕嗎?”
塞利爾說:“所以被我看上也是不可抗拒的對嗎?血族都是這樣善於推卸掉自己的責任。”
我說:“換做是你,你有別的辦法嗎?”
塞利爾似乎真的是認真的想了想說:“沒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就這樣死。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選擇,哪怕生不如死也絕對不會……”
他說到這裡就忽然抿了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