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然地跟著卡媚兒來到了井然有序的分糧現場,只見類似小廣場的空地上支著一口大鍋,咕咚地滾著的不知是何物體。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鮮少能看到青壯年,這個點還在幹活嗎?
安靜地排著隊,空氣中瀰漫的還是我昨夜聞到的氣味,讓我不覺蹙起了眉,他們就天天吃這樣的食物嗎?輕聲問了卡媚兒一句,與我胸口差不多高的小蘿莉一臉理所當然,“最近在打仗,糧食都被徵到軍隊去了媽媽說能吃到鴿泥芋已經該慶幸了黑狐狸,你沒吃過嗎?”
鴿泥芋?這是連食草魔獸都很嫌棄的植物吧?我按下了滿腔的莫名哀傷,分到食物的狐族們甘之若怡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我心底。
捧著味道刺鼻的食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愣愣地看著碗裡的糊狀物體,飢餓感早被嚇跑了。
消失了一個早上的昆西帶著滿身倦意回到了帳內,見我盯著每日的分糧處於腦當機的狀態,輕咳一聲,“大小姐,不合胃口?”
“昆西,你們的糧食撐不了多久了吧?據我所知,鴿泥芋在混亂之漠的產量不高,你們的田地裡估計也不會又什麼收成,你們要坐等著彈盡糧絕嗎?”
我冷靜地問著,把手中的碗遞了過去,示意他食用。昆西接過了,並沒有急於進餐,紫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觀察得很細緻,瞭解的事情也很多,人類會關心他們的玩物的死活嗎?”
狐族盛產俊男美女,被捕捉的事也時有發生,加之狐族天生嫵媚,是貴族和富豪們頗為喜歡的玩物,不怪昆西會口出惡言。我不以為意地笑笑:“人類也會有異類,我恰巧屬於其中。”
“確實撐不了多久。或許把你這個大小姐交給人類聯軍換取些贖金,倒是個好辦法”昆西邪魅地微揚嘴角,男子身上媚意大顯確實也讓我抖了抖。
“我既然是你偷摸劫下的,你不至於將之公諸天下。是吧,大賢者?”我一字一句地說著,懶懶地倚在床頭,把玩著陌生的狐尾,暗暗驚歎著這觸感極佳的毛茸茸。
昆西將碗中的鴿泥芋糊一飲而盡,完全沒有留一點兒給我的意思,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豐潤的唇,“你很聰明,不過別忘了自己是人質的身份。下一餐要等到傍晚了,餓壞了,可別怨我”
說完就轉身出了帳篷,剩下我呆在床頭,一陣鬱卒,這肉票真不好當。抱怨之餘,我又開始了衝破精神力被困的嘗試,自身力量不夠,就調動著灰色神力一起衝擊。
在不配合的神力驅使下,抑或是實在扛不住的身體需求激發了潛能,像是被死死捆住的精神力終於像開閘的洪水奔湧而出。我長吁一口氣,從神戒順了幾個乾糧狼吞虎嚥起來。
腹中的滿足感很快讓我振作了精神,瞅了眼神戒裡儲存量不小的糧食,暗自盤算起來。食物目前是攪亂獸人大本營的最有利武器,不過以人類的身份,只怕是會得不償失,那個不善待人質的大賢者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太早亮出底牌不是我的風格,既然神戒又恢復了掌控,我倒也樂得在獸人的後花園晃盪些時日。
精神力衝破困境不久,一個焦急的聲音就從心底傳來,“主人,您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錦?我大喜過望,忙應道:“錦,我沒事,現在在狐族,暫時很安全。魔力可能明天恢復,你替我通知爸爸和老師他們,讓他們別擔心”
“我正循著您的精神力趕過來,那邊我會通知,您放心我應該半日內到達,在我來到之前,您千萬注意安全。”錦的聲音說不出的焦慮,讓我心頭一暖,有這樣的契約獸還真是很貼心。
正跟錦交流著,帳門唰地被揭開,昆西神色不明地看著我,冷聲問著:“你衝破了我下的禁制你究竟是什麼人?”
隨便把我的精神力困住,又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