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慄。
被識破目的,我臉上也掛起了難得的慌張,“你,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義父?”
“忠人之托,你義父命該如此時間不多了,特雷納,想好了嗎?”傀儡男孩轉著他的眼珠,不再看向驚慌失措的我。在我的存心拖延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流逝已久,暗黑魔法師或許不想夜長夢多,開始催促著父親做決定。
父親看著淚流滿面的我,溫和地撫著我的頭,堅定地從我手中拿過了藥盒,“尤朵拉,不要難過,這就是為父的宿命啊不要想著為我報仇,堅強地活下去”說完這番話,他又轉頭看向塔瑟和賈妮,臉上一片柔和,“塔瑟,賈妮,叔叔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們,照顧好你們的爺爺和爸爸,也好好照顧自己”
絮絮地交代完他的身後事,父親傲然而立,言辭堅定地說:“我絕對不會食言而肥,至少讓我見到家父詛咒已解,你解咒了,我馬上服食,絕不反悔”
張嘴還是那刺耳的笑聲,傀儡男孩竟然頜首同意了,“我現在解咒,你派人去看看你父親,若他清醒,你儘快上路”
達成共識後,傀儡男孩在原地念起了晦澀難辨的咒語,暗黑魔力瞬時縈繞在他身邊,驀地朝澤納瓦的臥房方向飛去。廳內沒有人再說話,連呼吸都靜止一般,在一片死寂之後,門外就有人驚喜地喊著:“老爺醒了少爺小姐,老爺醒了”
父親如釋重負地笑著,利索地把黑殞丸送入口中,朝著澤納瓦臥房的方向喃喃說著:“爸爸,對不起,您多保重”
“義父。。。”“叔叔。。。”“二少爺。。。”
驚恐地看著父親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全身痙攣翻滾著,發出痛楚的叫喊,我的靈魂瞬時出竅,呆呆地站在那裡,父親渾身不斷地滲著血,俊朗的面容速度極快地變成了地獄修羅。
高大的塔瑟霎時哭成了個孩子,嗚嗚地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從小看著父親長大的管家也嚎啕大哭,廳內一時哭做一團。或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此慘烈的消失在她眼前,賈妮有些驚恐萬狀地縮在塔瑟身後,眼裡也閃過了些許不忍。
正當眾人活生生地看著父親頃刻間命喪於此,門外慌張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好了,老爺口吐鮮血,又暈過去了,少爺小姐,快去看看啊”
淚眼婆娑地看著突然放聲大笑的傀儡男孩,我無助地問道:“為什麼?不是說我義父肯服下黑殞丸就放過大公爵的嗎?為什麼?”
“你們還挺天真啊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在他身上下了兩道咒,你們以為我會這麼輕易饒他不死?只能說莓琪雅大公爵命不好,這條命就當是我收的利息了一天辦兩次喪事,看來莓琪雅大公爵府有得忙咯”傀儡男孩的嘴裡無情地嘲弄著,眼中的興奮溢於言表。
塔瑟和賈妮看到自家叔叔已經化作了一灘血水,爺爺卻依然性命不保,都憤怒地衝上前去,準備將這個傀儡大卸八塊,卻被我擋在身前。“尤朵拉閣下,請您讓開,我要殺了這個賤人”塔瑟哭過的聲音帶著悲切的嘶啞,眼中的怒火冉冉。
心中的神力一蕩,我勾起了嘴角,刷刷地抹乾眼淚,沒有搭理塔瑟,一臉平靜地瞥著地上的血水,“哈迪,一石二鳥這個計策真不錯西大街的廢棄舊院,環境比我想象得要好,不過像你這樣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主,忍耐了這麼多天,還真難得啊”
“什麼?你,你。。。”傀儡男孩的臉上黑氣更甚,那很快閃過的慌亂也讓我咧著一口白牙,“想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在那裡,對嗎?哼,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飛快地在空中劃出一道裂縫,扭頭向塔瑟說道:“有我老師在場,大公爵不會有事。別去添亂”
斜了一眼面帶詫異的塔瑟和賈妮,把他們的反應和情緒都一一記在心裡。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感嘆,任由銀色空間魔法元素包裹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