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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或許正如你的名字一樣,紅塵,紅塵一夢,滾滾紅塵!”
“你接受中國文化真快啊,這麼難以理解的詞你都可以用在我身上了!”
“我喜歡中國文化,願意在紅塵中去!”
瑟麗娜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好像什麼都在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隨著昔日的朋友陸陸續續的都見過之後,我的心情也進入了一個安靜狀態。飯桌比前幾日冷清了許多。我幾乎很少說話,眼睛直直地看著盤裡的菜,眼神卻是散漫的——沒有在盤子上,沒有在飯桌上,好像整個客廳都是我的身影。
“紅塵,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吃飯啊!”母親夾了一塊肉放進我的碗裡,說道,“是不是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啊?”
我的頭稍微向母親那邊移動了一下,微笑著說道:“沒有,媽媽!”
“可是今天,我們的紅塵卻對肉絲毫不感興趣啊!”
父親也看了我一眼,用手指點了點她眼前的桌面:“趕快吃飯吧,孩子不吃就算了!”
母親一聽這話,就板著個臉,嚴肅的看著父親說道:“你就知道吃,吃,吃,女兒有心事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嗎?”
“我怎麼看不出來啊,她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心事啊!”
“紅塵啊,你到底怎麼了啊?”
“沒事,可能是這段時間,待在屋裡的時間太長了吧!”
“你看,現在孩子都已經說了,是關在屋裡太長了!”父親笑了笑,接著說道,“明天,我們出去運動運動吧,別老在家裡待著,我看你快憋出病來了。”
“不想出去啦,又沒有什麼好玩的。”
“我看你是這幾年,在國外給養成的這些不好的習慣吧。當初我就不贊同紅塵去國外,現在可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小時候那樣,這怎麼可以啊,聽爸的話,明天去打一次羽毛球!”
“三十歲怎麼了,我們家紅塵眼光高,一般人都配不上她!”
“是啦,是啦,可是總不能這樣一天待在家裡吧!”
“好啦,好啦,明天出去就是了。”我放下碗筷,站起來說道,“我不想吃了,你們慢慢吃吧!”
我一個跑上了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沒過一會兒,母親走了進來。她還像以前那樣,把手放在我的身上,看著我。母親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我開口說道:“媽媽,我好累啊!”
“我知道,你在國外這幾年表現就很好——做導遊,當廣告模特啦,乾圖書管理工作啦。這說明你是在享受生活,家裡和國外不太一樣,但只要你願意,還是可以生活得很快樂很充實的嘛。”
“謝謝媽媽!”
我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去了,背靠著床欄,把枕頭墊在背上,拿著一本書,睜著眼睛,但什麼也沒看,傻傻地坐著。在這個屋子裡的事情慢慢地從四面八方露出來了,彙集了過來,滿滿一腦袋,亂哄哄的一大堆。
夜漸漸地深了。
我的眼睛也越來越迷濛起來,四周的物體漸漸地模糊,模糊——我想我是該睡覺了!
我的腦海裡——一首詞在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是布凡喜歡吟誦的詞,一直在我的腦子裡響來響去。聲音很清晰,彷彿就在昨天,可是迴音又那麼悠長,好像是從幾百年前傳到了今天,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的心裡亂哄哄的一片,在這個聲音裡難以走出去。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走不出布凡給我的那種溫柔——看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