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玩過這一出麼?怎麼又來。”何參軍給司令添上菸絲,一如既往地行走在馬屁先鋒的征途上,腆著一臉愁容分析:“司令啊,依部下的淺見,這種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鬧騰……”
“先聽我說完。”李大司令鬱悶地吸了一口,長嗟短嘆地說:“她後來又打了一通電話來,說是被一個十惡不赦的歹徒給綁了。我尋思著,怎麼就被人綁架了呢?不解啊,重點是,我聽她當時的語氣,沒嗅到一絲一毫的恐慌氣息,相反,那是一種任性的殺馬調,任性的殺馬調你們懂嗎?就是那種可以令萬馬齊喑的壓迫氣場。”
何參軍接話道:“所以您決定回她一個下馬威?”
“老何,還是你懂我啊。就為這事,後來好幾通電話我都沒接。”略一頓言,李大司令又有點糾結,惴惴不安地問大夥:“你們說,現在那邊會是個啥情況?下一步,這事到底該咋整?”
川英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咋回事,提議道:“司令,不是我要胳膊肘兒往外拐,我只是擔心您這樣憋著可能會憋出內傷來。要不……咱派兵去拯救一下,配合她唱完這出戏?我猜她也就是想要一點被重視的感覺,滿足她一下,說不定就不鬧騰。”
何參軍道:“小川英,你這是把司令往火坑裡帶啊,身為一名作戰指揮官,你的大局觀在哪裡?這事吧,它最糟心的關鍵不是唱不唱這出戏,而是隔壁還有一位大夫人,絕不能讓她知道小夫人懷孕的事。全城人都知道,大夫人揮拳能破甲,劈腳可那啥的,那無疑是殺馬調裡的殺馬調,兩廂權衡輕重,我們得為司令的人身安全著想啊。”
看司令黯然垂首的樣子,像是認可以何參軍的分析。
川英萬分鄙視地朝何參軍飛去一個白眼,心罵道你這混蛋真是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啊,連個女人的心思都摸不透,你丫的還當什麼偽參謀。她又轉頭看旁邊的熊胖子,也沒啥指望,這傢伙自從上次被司令飛了一腳之後,一直都在潛心研究怎麼防止馬屁拍在馬腿上,估計還沒有研究透,今天表現得相當低調,絲毫沒有表態的意思。
川英簡言補充:“一家不能平,何以平天下?這事司令要三思。”
“對,要平亂!這是一場內部戰爭,是戰爭就是戰鬥到底。”何參軍順藤摸瓜一句話,滅得川英啞口無言。末了,他直接無視川英不成氣候的拳頭示威,繼續跟李大司令分析時局:“司令,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出戏可得看穿坌》蛉說慕謐嘁幌螄不兜棺爬矗壬系醯俅蚰鄭諶講攀強尢炷g崴咧猿α2肯亂暈巰掄獬≌秸牡諞徊揭丫咄輳壞醭桑羌僮氨話蠹芫褪塹詼健痔冢≌飧鍪焙潁劬圓荒蘢月藝蠼牛故薔補燮潯湮睢!p>; “嗯,好像是這個道理。”李大司令把整杯參茶一飲而盡,剎那間神清氣爽,戰意高昂地吩咐著:“眼下內憂外患,兄弟們一定要時刻保持一顆淡定的心,絕不能自亂陣腳!”
李大煙這邊最終還是潛伏在壕坑裡,按兵不動。
其實老李比誰都瞭解唐如玉倒著來的必殺三步曲,他從不相信唐如玉會上吊自殺,更對她刁鑽的智慧有百分百信心,堅信她不會落入十惡不赦的匪徒之手;但同時又擔心著,併為此吃不下睡不著,以至於從憂傷發展成內傷。他就是這麼糾結的一個更年男,左手捏著炸彈,右手拉著引線;然而,他把引線閥門拉開之後,卻常常忘了把炸彈扔出去。
這次也不例外,老李認為只要按兵不動,暫時委屈一下唐如玉,避開了大老婆蘇若男的耳目,這事也就這樣。等風聲一過,回頭該墮胎的還墮胎,該視而不見的也繼續視而不見,東西兩宮其樂融融,人生何等的幸福。
但他永遠想不到,這次捏在手裡的炸彈不是啞彈,一場勝似火山爆發的戰火即將席捲他的後院。
龍湖莊園。
三木和唐如玉苦苦等了一晚,又熬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