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想要搞清楚,那碗打胎藥究竟是怎麼回事。
命人將遲府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好,就差沒有在門口豎上一塊牌子說“姓龍的不得入內”,遲瑞才再次去了吳家的小院兒。
遲瑞進門的時候,吳九剛剛將一片狼藉的房間收拾好。
“伯父。”幫著將一個椅子扶了起來,遲瑞道,“我想拿一下早上翠翠喝的那碗藥的藥罐子。”
“別拿了,是我換的。”吳九擺擺手,得瑟的坐下道,“我今個早上回來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有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院子裡出去,我覺得奇怪就跟著他,看到他買了打胎藥我就覺得不太對,後來在他煎藥的時候,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溜進去把藥罐子給換了一個,翠翠喝的是之前桂兒那個丫頭抓來的安胎藥。”
遲瑞今生最感謝吳九的兩件事,其一就是他生了翠翠,其二就是這件事了。
恭恭敬敬的彎下腰,遲瑞真誠的說道,“伯父,謝謝你。”
吳九可不敢當這一鞠躬,他急忙將遲瑞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遲少爺,我知道你待我家翠翠是真心的好,我這個做爹的沒能給她的,你都給她了。我就算再不是人,也得幫著我未出世的外孫是吧?”
“謝謝。”不論如何,遲瑞還是再說了一次謝謝。
晚上去看看翠翠的時候,遲瑞把這件事說了。
翠翠滿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著頭露出一個笑臉,“我爹他終究還是關心我的。”
遲瑞捏了捏她的臉,“是啊,我看得出來,你爹其實很關心你。”
翠翠點點頭,心裡微暖。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父母的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沒有之一。
看著翠翠乖乖的將安胎藥喝完以後,遲瑞接過碗放到一旁,然後指揮人搬了一個軟榻進來放在床邊。
“你在做什麼?”翠翠有些不解。
“今晚我就睡這兒。”遲瑞將自己的枕頭和被褥搬到了軟榻上。
翠翠不幹,立刻伸手死死地拽著枕頭的另一邊,“以前我懷著赫兒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搬出去嗎?怎麼這次搞得這麼麻煩?”
想起自己白天的行為,遲瑞心虛的別過臉,他能說自己最近血氣方剛有些衝動嗎?就怕晚上睡在翠翠身邊,自己的定力會不夠。
摸摸鼻子,輕咳一聲,“那什麼,這次你的身體比較虛弱,我怕晚上我翻身會壓倒你的肚子什麼的。”
“你少來。”翠翠立刻戳穿他,“你睡覺根本不會翻身好嗎?”
“……”遲瑞尷尬的別過臉。
“而且,你要是擔心會傷到我,為什麼不搬去書房住?”翠翠指著那個窄小的軟榻道,“睡那個你睡得著嗎?”
遲瑞坐到床邊拉住翠翠的手輕輕印上一吻,“在你身邊我就睡得著。如果搬去了書房,我一定每晚要過來看你八百遍才放心。”
抬起手輕輕的在翠翠鼻樑上颳了一下,遲瑞暗道,只有你在我的視線範圍裡,我才是安心的。
爭不過遲瑞,翠翠只好看著遲瑞以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蜷縮在軟榻上。
好麼雖然有些心疼,不過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晚上滅了燈以後,翠翠躺在床上,遲瑞睡在床邊的軟榻上。
“遲瑞?”
“嗯?”
“你睡得舒服嗎?”
“只要你在身邊,睡哪兒我都舒服。”
屋子裡黑漆漆的,翠翠看不清楚遲瑞的表情,可是能從他愉悅的語調裡聽出他的心情很好,於是她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吶,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啊!
遲瑞就這麼在軟榻上睡著,每晚在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