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夜白心中所念,霍驚弦輕聲詢問。
話一出,夜白手中的筆便不再遊走,他反而驚愕的轉頭“看”著霍驚弦:“為什麼要找她來?”
霍驚弦眼神盯著的是桌案上的那張紙:“屬下覺得,您或許和她一起,就,不會睡不著了。”
“荒謬!”夜白立時否定,連手裡的筆也扔了。
霍驚弦見狀,自然上前幫他去收拾這些紙筆,而此時,夜白卻悶悶地開了口:“驚弦,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驚弦聞言一愣,隨即盯著那紙張上,他看得出,也認得的那張臉,咬了咬唇:“有吧!”
“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所謂的‘走進你的心裡’又是怎樣的?”夜白認真的問著,像是一個求解的孩子,可是霍驚弦卻給不了他一個明晰的答案,他說出來的只有一句話:“大約就是,希望她會好好地吧!”
夜白偏了腦袋:“好好地?就這樣?”
“嗯。”霍驚弦應聲,眼看著那紙張上的眉眼,眼裡有著一抹隱藏的柔色。
他喜歡著她,在秦逸睿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
可是他沒有佔有的心,也不敢有佔有的心,所以他只是想她好好地,好好地在夜白的身邊,因為他覺得,他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去吧!”夜白似乎對這個答案的空泛有些難懂,他輕聲言語著打發了霍驚弦繼續守夜,而自己則像是要更好的領會這個精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他愣了一下,立時轉身就往外跑,那生風的步子儼然向是出了事一般。
霍驚弦見狀立刻追在後面,可是當他看到夜白所奔的方向乃是後院的燕寢時,他便慢慢地減緩了步伐,最後,乾脆,停下了。
……
“呼……”蘇悅兒喘著粗氣坐在床上緩勁兒,一旁臥著球球歪著腦袋看著她,似不明白她睡個覺為什麼要大喊大叫一般。
奇怪?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蘇悅兒一臉的錯愕。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見夜白這很正常,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夢見他了。
可是之前夢見他的每一個夢,不是看星星,牽手的浪漫,也會是她和他並肩戰鬥的依靠,從來沒有一次會是他在夢中變成了可怕的惡魔對著她張開血盆大口。
更不會夢見什麼血池,夢見身穿校服卻變成了一具枯槁的自己……
“嘭!”就在此時,她的殿門被一把推開,夜白如一道風一般竄了進來,直撲到她的身邊:“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嚴厲而急切的詢問裡,他的手已摸上了她的臉,當觸及到額頭一水兒的汗珠時,他的眉已緊蹙,而此時的蘇悅兒則是有些呆滯的看著他,似機械般的喃喃作答:“我,我做了個,惡夢,而已。”
夜白僵住,兩秒之後他的手離開了她的額頭,似是要轉身離開,可蘇悅兒卻一把撈上了他的臂膀,抬著頭看著他,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聲音說到:“夜白,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陪你?”夜白不解。
“嗯,我怕,那惡夢好嚇人的,如果留我一個在這裡,我會不敢睡……可是,我又好睏的。”蘇悅兒說著搖晃了夜白的手臂,全然的撒嬌之態。
想睡睡不著,他才體會了那種惱人的煩躁,聽到她又困又不敢睡,夜白的眉擠了擠,點了頭:“好吧,我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這裡是他的王府,他不需要再似在皇宮和路上一般為了讓那些所有的耳目相信他的傾心而時時刻刻的與她親近著,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迴歸應該的姿態。
可是現在蘇悅兒要求了,陪她到安睡,他覺得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他也睡不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