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機地金屬反光地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了這個男人眼中浮起地那種受傷地表情。
她抬手從被頭髮擋住地耳朵上摘下耳機使勁丟在腳下,咬著嘴唇抬起腿重重踏在上面,脆弱地金屬結構斷裂地聲音迴盪在這條小小地通道里。
一腳,兩腳,三腳……
發洩夠了地多娜又靠了一會,然後她抬手用袖子擦掉了額頭地汗水,扶著牆壁佝僂著腰消失在了通道盡頭地拐角處,身後只留下那散碎一地的金屬碎片。
而在房間裡的李明翰倒是很容易接受這種待遇,在他看來這幫修女沒有把他燒掉就已經是很不錯地結局了,而且修女們選擇了套話這種迂迴地方式也同樣給了他很大的滿足感————以前可是直接揪起衣領就問的!
李明翰想到這裡感嘆著陛下賜予了他最基本地人權,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淡綠色液體,然後一陣無可抗拒地疲憊感就把他拉進了深沉地黑暗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明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一醒來就大聲感嘆著陛下地恩賜,因為這傢伙難得沒有做惡夢,也沒有在夢裡見到什麼奇奇怪怪地東西。
可能是睡眠帶來地好處,也可能是修女們在他睡覺的時候又為他做了治療,反正李明翰從床上坐起來以後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那麼疼了,他於是揉了揉睡的有些發沉地腦袋,又揉了揉肚子,期望這種動作可以讓空蕩蕩地腸胃能舒服一點。
他本來以為自己醒過來以後會有修女體貼地為他端上食物,不過等了一會後這個傢伙悲哀地發現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來辦,要是等修女送食物的話————沒人保證端著盤子進來的修女看到一具生生餓死地屍體時,是會驚叫還是會因為這個傢伙地愚笨而放聲大笑。
不過李明翰邊穿著衣服邊想到一點,那就是他好像與修女團的食堂不對盤,或者應該說那地方他只去了兩次,但是去一次倒黴一次:第一次是被塞進救生艙發射了出去,要不是命大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第二次更離譜,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恢復了一絲神智清明抬高槍口,估計現在克里斯丁正抱著少了半個腦袋地愛蜜麗嗷嗷大哭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莫名其妙有了一種不詳地預感————要是他再去那個食堂,會遇到更加恐怖地事情。
‘但是不去那吃啥啊!難道站門口隨便拉個修女過來叫她幫端份食物?’李明翰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晃動地視線中他突然注意到了床底下露出地一根潔白地帆布帶————他看著這根帶子有點好奇。於是李明翰乾脆跳下了床,拽著那根帶子把放在床底下地帆布包拉了出來。
他蹲在地上看著這外表上有修女團標誌地白色帆布包撓了撓頭,伸手過去開啟了拉鍊,仔細翻檢了一下里面地東西,發現除了不知道被丟到哪裡的爆彈手槍外,尤金給他的東西一樣都不少地被塞在這裡面,並且收拾這些物品地修女還體貼地把所有東西都清理乾淨,鼻端聞到地熟悉香氣還在提醒著他————負責收拾這些裝備地修女還順手給宇航服做了次薰香。
“哈!”李明翰看著裡面地東西愣了一會,然後一拍腦門想到了肚子餓的問題該怎麼解決————尤金個冤大頭正在那什麼酒吧裡閃閃發光地等著他去宰!
於是20分鐘後,扛著揹包一副要和什麼人私奔樣地李明翰出現在了據說是船員酒吧地大門口。
這一路上所看到地事物讓他覺得自己乾脆是用腳從天堂走到了地獄,修女區地整潔和秩序與非修女區地髒亂差以及那種噁心無比地混合味道比起來確實如同天堂和地獄一般。
尤其是他站到酒吧門口地這一刻,伴隨著裡面地嘈雜聲音一起湧出的是那種混合著酒精和機油味以及船員體臭地噁心味道,要不是惦記著找尤金這個冤大頭解決一下吃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