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不顧三人臉上疑色,好整以暇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不多時果然聽得各路道眾聚於洞外叫罵。
“戚胖子你個縮頭烏龜。還敢說老子,我看你才是真慫。”
“有種出來,不將你大卸八塊難出爺爺心頭這口惡氣;再不出來,大爺們就攻進去。”
“忍你很久了,新賬老賬一塊兒算。”
“咱胖爺恁多仇家?”金克木笑道。
“呸。”戚寶啐一口,“那些傢伙分明是嫉妒胖爺有老魔這樣的兄弟。”
“人來得確實不少,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寵渡望著洞外越來越亮的火光點了點頭,自顧自說著,“姑且試試。”
“憑何去試?”
“憑……吾輩之名。”寵渡嘴角微咧,不緩不急朝外走,隨著漸行漸遠,逆光留下的背影在趙洪友三人眼中愈發寬厚,偉岸,透出一抹臨危不亂的鎮定、從容與自信。
“嗯嗯嗯,一如既往的王霸之氣。”戚寶點頭如搗蒜,“有老魔那股子勁兒了。”
“咦?!快看。”
“怎會從那邊出來?”
“驢日的死胖子。”
“看模樣……不似戚寶?”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管他哩。蛇鼠一窩沒好東西。”
更多的火把燃起來,視線切過高臺邊沿,一張堅毅的面容印落眾人眼底,洞中近乎鴉雀無聲。
直至那人影居高臨下巋然如山,臺下道眾猛然品出些許不對勁,倒不知是誰被卡在喉嚨的烈酒嗆出聲,場面只如水滴滾油頓時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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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肏!居然是他?!”
“一直沒碰見這廝我還慶幸來著,沒想到竟會在這兒撞上。”
“這廝哪根蔥,很厲害?”
“你大爺的。涼城最有價值散修的名號都沒聽過,那邊的兄弟從哪旮旯冒出來的?”
“合著他還想殺人越貨唄?我就不信,他能把咱們這麼多人都幹掉。”
“你懂個屁。”
“我跟你講哦……”
於是竊竊私語中,從金烏懸紅到叩賞之夜、從威震八百獵妖客到生食渡劫錦蚺、從手刃刀疤臉到戰平歸元聯手,不論真假,寵渡種種過往又被拉出來七嘴八舌捋了一遍。
雖然時隔多日,涼城眾人早對這些事耳熟能詳,但聞風趕來奪寶的外地修行者乃是頭回聽說,莫不如遭雷擊從頭皮麻到趾尖,連腚眼裡都泛起雞皮疙瘩來。
忽感外間喧囂猛地遠勝先前,洞內趙洪友擺頭嘆道:“好個寵渡。好個吾輩之名。”金克木同笑,“既如此,當有咱們一份才是。趙兄以為如何?”
“妙極。”趙洪友與金克木對望一眼,並行急至寵渡身後,護法一般分立左右,顧視臺下,目光過處見有不少熟悉面孔。
“兩位當家的?!”
“這站位是幾個意思,奉寵渡為尊麼?!兩名歸元高手竟甘受一介嘍囉使喚,這世道啥時候變得這麼操蛋?”
“咱真找對地方了麼?”
“循聲定位便在這附近,豈會易錯?如今再看,先前除霧的多半不是那死胖子,而是這寵渡。”
“這回麻爪了。臺上幾位完全是牲口,隨便拉出來一頭都不好惹,湊一塊兒還得了?能直接血洗全場信不?”
“誠心不給活路嘛……不過那戚胖子貌似不在上面,興許跟他三個不是一路的?”
“誰叫胖爺?”戚寶從旁探出肥頭大耳,一手拎著鷹老三的枯骨,笑嘻嘻一副賤相,“胖爺可是純爺們兒,喝奶回家找你娘去。”
“死肥豬休要囂張。”
“我管你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