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十來張;自己根骨又差,是萬萬打不起消耗戰的。
且從火彈術一招便可推知,對面法術十分厲害,想在這方面討什麼便宜,簡直比登天還難。
要彌補劣勢,只有揚長避短。
對,就跟他拼拳腳!
但首先,得拉近與那廝的距離。
寵渡一咬牙,猛地轉身,利箭一般望後衝去。
“這就對了。”刀疤臉見狀狂喜,“橫豎是死,不如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也不負男兒血性。”
“要死也拉你墊背。”
“牙尖嘴利。”
話音剛落,連排冰刺激射而至。
刀疤忙不迭騰挪閃避,揮劍劈砍。
怎料一撥還未平息一撥又來侵襲,木錐、火箭與土石紛至沓來,刀疤臉仗著修為,只有些手忙腳亂,並無差錯,手上法術符紙同樣猛烈。
“還有恁多符紙?!”
“彼此彼此。”
“當真賊性,到底偷過多少鋪子?”
符來符往,針尖對麥芒。
不多時,寵渡手裡的鬥技符便僅剩兩張。
一符殺招,一張要配合殺招來用,眼下還不能往外扔,寵渡只能趁對面不察,藏在一根大木楔子下飛過去。
刀疤臉剛避開木楔,便見人影乍閃。
寵渡一個箭步,望面門就是一刀。
刀疤臉仰面屈膝,險險避過。
寵渡反手再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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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貼身掩一劍盪開刀刃,借勢後跳。
寵渡抖袖甩手,“還給你。”
刀疤臉下意識執劍一擋,聽“叮叮”兩聲,見幾點星火,藉著火光細看,挑眉訝道:“你怎會有爺爺的鋼針?……臭小子當真在那兒?!”
“不如猜猜,爺爺藏在哪顆樹後面?”
“你自己挑的棺材板兒,大爺沒興趣。”
“小心暗器。”
“發暗器就發暗器,臭小子說出來幹嘛,莫非有什麼貓膩?”刀疤臉側頭避過第三抹烏光,止不住心頭打鼓,“還剩兩針,看你耍什麼花招。”
“臨陣發呆,龜孫兒怎麼活到現在的?”寵渡就地連滾,拿笤帚掃地似的,——刷刷刷刷刷,左三下右兩下,急攻下盤。
刀疤臉猝不及防,只憑鬥法經驗跳來跳去,等回過神來,兩條褲管早被絞得稀爛,只剩幾條布掛著,正要開罵,卻聽寵渡又是一喝。
“小心暗器。”
刀疤臉手起劍至,“噌噌”兩聲,剛把射來的東西分撥兩邊,頓覺有異,奈何對面攻得急,一時又琢磨不出哪兒不對。
寵渡越打越猛漸入佳境,刀疤臉自知拳腳難敵,正尋思賣他個破綻,又聽得一句“小心暗器”,忙不迭扭身一躲,卻不見有東西射來,頓時著惱。
“耍我?!臭小子——”
“暗器!”
不等對面說完,寵渡再甩手,把兩抹烏黑激射而出。
刀疤臉被強行打斷,只能把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沒被一口氣給憋死,急忙忙撩劍一劃。
烏光分落兩邊,斷作四截。
那種違和感,再次襲上刀疤臉心頭。
“這下沒針了吧?”
見寵渡前後射了五次,刀疤臉剛要鬆口氣,卻忽生警兆:劍刃與鋼針相交,怎不見撞出火星?
思緒急轉,刀疤臉靈光乍閃,終於恍悟先前那種詭異的違和感源自何處。
手感不對!
暗器與劍刃的撞擊感太輕。
且疤爺的鋼針哪那麼容易斷?
莫非……有詐?!
其實此前在樹林,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