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石梯口;一俟老者冒頭,心頭“嚯喲”一聲暗歎:“正主既至,這試煉怕是不久矣。”
又聽虎妖道:“吾不與你閒扯,擇日莫如撞日,今既遭逢,便將新仇舊恨來算總賬。”
“這不趁人之危嘛。”
“怎不言你手中有刀?”
“大王有何襯手兵器自可取用。”
“休再惑亂吾心。”虎妖喝止道,“弱肉強食理法自然,只怪爾時運不濟。”
“果然沒以前好糊弄了。”寵渡蹙眉自思,見虎妖攥拳踏地氣焰洶洶,急舞刀花,順勢蓄力將刀擲出,如一支離弦之箭也似。
孰料對面不閃不避,竟仗恃皮糙任由魔刀激射。
丁!——
明明血肉之軀,卻與刀身碰撞出金戈交擊之聲,虎妖不痛不癢,更將魔刀彈開,“呼呼呼呼”旋轉著扎進樹幹,兀自顫吟。
虎拳緊隨其後破風而至。
寵渡無暇取刀,唯有咬牙對轟。
砰!
地面應聲龜裂。
氣浪裹著土石與敗葉,如一圈漣漪盪漾開來。
寵渡滑地後退。
虎妖則紋絲未動,見狀笑曰:“莫以為就爾長進,有何法門儘管使來,看能否破吾鐵身。”
魔刀尚不能傷及分毫,其皮肉之堅出乎意料,加之力竭,硬碰硬的話勢必討不到半點便宜,故此寵渡意在遊鬥,僅在避無可避時才接上一拳,並借力跳出戰圈。
一方攻,一方守。
一方勢大力沉,一方身法迅捷。
一方乘勝緊追,一方暫避其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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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連響,不絕於耳。
前後僅半盞茶工夫,竟不知因此斷了幾棵樹,碎了幾塊石,裂了幾片地,添了幾個坑……
本想待其勢衰再俟機行事,誰承想對面攻伐愈猛,寵渡只道是心力交瘁之下難免“此消彼長”的錯覺;但循著種種跡象,越發懷疑自己的判斷。
斷掉的樹木,更粗了。
崩碎的石塊,更大了。
開裂的地皮,更廣了。
砸出的土坑,更深了。
顯見虎妖拳勁非但沒有半分頹勢,反而確確實實在穩漲。寵渡最初尚能憑藉身法便利與之周旋,而今卻越來難以招架,致使被對面壓著打。
殊不知虎妖既已結丹,自與當初飛鼠山突圍對戰時判若雲泥。
寵渡縱不知情,事到如今也有所猜測,尋隙拉開距離,單臂拄地半蹲著,急喘幾口粗氣後戲謔言道:“虎頭領貴為獸王,何必紆尊扮豬?”
“唉!”虎妖搖頭扶額,一副懊悔模樣,“興之所至一時沒掖住。”
“你這大貓不老實。”
“兵不厭詐。”
“想來此間不乏造化。”
“非是汝等方為天選,吾輩亦有機緣。”虎妖正色道,“你既堪破吾秘,足可瞑目矣。”
“難。”寵渡道,“小爺還藏有幾手。”
“這會兒用也不遲。”
“請了。”
話音落時,大妖特有的丹息勃然噴湧,氣力與遁速隨之暴漲,虎妖身形閃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跨數十步距離,將一記衝拳迎頭直擊。
電光石火間寵渡急化血甲,——僅薄如蟬翼的一層,裹縛右臂護住面門。
轟!
寵渡從未受過如此劇烈的碰撞
血甲瞬成晶粉。
人如炮彈般貼地倒飛。
其勢難止。
此時後方陡然響起急促的嗒嗒聲,那頭潛伏多時的黑甲鱷揮舞著板斧,趁機殺出。
正面虎妖也乘勢而上,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