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不在場,”熊達也嘆,“不然更攪他個雞飛狗跳。”
“你們可別給我臉上貼金了,這回能走脫,也是天時人和因緣際會,若非最後有黑丫頭一顆傳送珠,我便交代了。”寵渡話鋒一轉,“黑風寨的打算,你們可曉得?”
“你不必憂心。”花豹道,“那窩臭蝙蝠的心思,早已是禿子頭上的跳蚤。”烏小鴉不解,“啥意思?”寵渡笑道:“明擺著的事。”
“不光咱們,”熊邇補充道,“其他部落也早在籌謀。”
“如此甚好。”寵渡沉吟片刻,“怕的是,山外道門聰明反被聰明誤,只道又是什麼陰謀,對此事未必盡信,更不曾防備。”
“你道如何?”
“若有人報信,他們或可信上幾分。所以我不便久待寨中,當及早出山為好。”
“當初黑風老妖被封印時,離傳說中的飛昇境便只半步之遙。”花豹點了點頭,“如今兩百年過去,縱然不曾邁出那一步,修為也定然更高……”
“一旦出來,必是腥風血雨。”
“報信之事,便煩你操勞。”花豹笑道,“我待會兒也可送你一程。”
“此次還得山裡山外聯手,方可共渡此難。”寵渡話鋒一轉,“不知姥姥可在山中,理當拜會;還有黑丫頭與狼伯,許久不見,不辭而別可是不妥。”
“唉,你來得可不巧。”
“怎地,”寵渡一驚,“出事了?”
原來當日牟臨川被胡離纏住之後,寵渡孤身出山;而老狼這邊,趕回妖寨時已然重傷,幸得姥姥靈丹相救,方才免於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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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兒從老狼處聽說此事,不免心憂。
恰逢蛇母前來投奔,又言寵渡因強煉蛇血而埋下妖化之患,念奴兒更是心如火焚意似油煎,等厙族之事安排妥當,便偷偷傳送出山,來尋寵渡。
“冤家、冤家。”姥姥聞悉,嘆其執念如斯,雖則又憐又恨,卻又不放心她隻身犯險,故此以神念找到她,同時帶她出山尋人。
殊不知造化弄人,眼下寵渡卻自己出現在白靈寨。
“試過好多回了,傳音符也接不通。”花豹道,“想是距離太遠,抑或被其他什麼事耽擱了。”
“無妨,細水長流,定有再見之時。”
誰也說不準姥姥與念奴兒幾時回來,且當下情勢緊迫,寵渡不便一直等下去,就此與念奴兒算是完美錯過。
至於老狼,正在閉關。
而蛇母,也自洞中療養。
臨別之際,想見的人一個也見不著,寵渡哭笑不得,想起從金烏派取來的靈酒還剩兩壇,便悉數給了豹子頭。
“你若送其他的,我不見得會收。”花豹哈哈笑道,“不過既然是酒,那你就別想再要回去咯。”
“兩壇酒換三當家親送一程,算起來怎麼都是我佔便宜。”
“難得來一趟,就只想這麼躺著?”
寵渡聽出豹子頭話裡的意思,本打算即刻啟程,奈何傷勢太重,怕是還要暫歇一晚。
所幸有九二玄功護體,眼下雖趕不得山路,但下床走動是無虞的,寵渡嘿嘿一笑,“那就有勞三當家引路了。”
“好說、好說。”
話間一人一妖出得洞來,天已經擦黑了。
此刻的白靈寨,又是另一番光景。
燈火瑩瑩,煙氣昭昭,寨中正三五成群正吃著晚飯。等到歇夠了,圍著傳送石臺燃起一圈篝火,花豹拉著寵渡一同落座,看妖眾吹拉彈唱載歌載舞,便是那不會言語的妖崽子,也隨著節拍左搖右擺。
對白靈寨而言,寵渡雖是異族,卻不乏與之相通的地方。
一則,寵渡談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