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嚇得那醫師連滾帶爬的離去了。
徐茂公忙上前拱手道:“皇上不必太過心焦,相信薛元帥吉人天相,定然能夠撐過這一關的。皇上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旦薛元帥醒來,老臣會立刻讓人通知皇上。”
“好吧!徐愛卿,這裡便交給你了!”深吸了口氣,微微點頭的李治,旋即便是又道:“朕想去看看薛愛卿!”
徐茂公並未阻攔,陪著李治一起進入了內室。
充斥著血腥和草藥味道的內室中,只見薛仁貴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皺著,好似昏迷中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是朕的錯,不該冒進!否則,薛愛卿也不會。。”看著薛仁貴的樣子,李治嘆聲道。
徐茂公連道:“皇上,事已至此,咱們還是想一想如何抵擋蘇寶同,撐到二路大軍到來再說吧!”
“徐愛卿,薛元帥昏迷,這鎖陽城的軍務,朕全依仗你了!”李治轉身看向徐茂公。
徐茂公正色拱手應道:“是!皇上放心!老臣必鞠躬盡瘁!”
“嗯!”李治微微點頭,回頭又看了眼薛仁貴,這才道:“朕先回去了!”
徐茂公親自送李治離開,轉而看向跪在門外的醫師道:“好了,起來吧!薛元帥的傷,你務必要仔細,好生照料著。若是薛元帥能夠清醒過來,自是你的功勞。如若薛元帥出了什麼意外,那後果你自個兒去想吧!”
“是,軍師!”心中發苦的醫師,不由面色凜然的恭敬應聲進屋去了。
略微側身,看著醫師進入屋內,徐茂公卻是眉頭微皺的略微沉默才輕嘆一聲呢喃自語:“仁貴啊!你可要撐住啊!”
“軍師!”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身盔甲的程鐵牛已是快步走來。
“鐵牛,情況怎麼樣?”徐茂公看到程鐵牛,忙問道:“防禦可安排妥當了嗎?”
程鐵牛拱手啟稟:“軍師,蘇軍並無異動。四面城門的防禦,我也做了部署,保證萬無一失。對了,元帥怎麼樣了?”
“昏迷著,不知何時能夠醒來啊!”徐茂公搖頭一嘆。
程鐵牛眉頭皺了起來:“軍師,元帥不在,三軍可是沒有主心骨啊!平時,每晚元帥都要巡視城防的。他不去,將士們可難以心安。”
“那也沒辦法!”徐茂公皺眉看向遠處道:“走,我隨你去巡視城防!”
程鐵牛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忙隨徐茂公一起離開了府衙,騎馬向著東城門而去。
很快,來到東城門的二人,甩鐙下馬,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登上了城樓。
“軍師!程將軍!”城樓之上守衛的兵士將佐看到二人,都忙恭敬行禮。
“嗯!”徐茂公淡然點頭,一邊向前走,一邊吩咐道:“晚上一定要小心防備,以防敵人深夜偷襲。為了防止兵士們太過疲憊,最好幾班輪流防守。”
跟在一旁的程鐵牛拱手應聲:“是!軍士,我隨後便安排。”
徐茂公有叮囑了些其他的細節之處,最後在城樓上站定,雙目虛眯的看向了遠處連綿不絕的蘇軍大營,久久不語。
而程鐵牛也是靜靜扶刀站在一旁,好似一個鐵塔護衛般。
“走吧!我們回去!”許久才開口的徐茂公,說著便是轉身向著城樓下走去。
徐茂公並未回大將軍行轅,而是來到了位於城內的軍營中。
夜色已深,安靜的軍帳內,面色蒼白憔悴的秦懷玉正躺靠在床上,雙目略顯無神的看向前方,整個人都有著一股頹喪之氣。
“懷玉!”溫和的聲音響起,徐茂公帶著程鐵牛走了進來。
“軍師!”回過神來的秦懷玉,忙撐著身子做起來。
微微擺手的徐茂公,徑直來到床邊坐下,看著秦懷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