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都道無情是“無腿行千里、千手不能防”,他的手有多快,由此可見。
但北辰卻比他還快,在無情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被北辰牢牢抓在手中了。
“不要做些讓自己後悔的事。”北辰淡淡地道,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無情卻完全沒有注意他說了什麼,只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北辰,他從來沒想到,眼前這個應該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家,竟然會有如此的速度,無情並不是天下無敵,但他的暗器卻是冠絕天下,從未有人能阻止他發招,而現在,面前這個本應該不會武功的人卻做到了,這對他是一個打擊,也讓他的心沉了底。
“放開我!”
因為五臟俱損,不能學習內力,他發了比常人不知多了多少倍的經歷去苦修勤習巧勁和暗器,又用了多少的時間以手代腿,練成絕世輕功。他相信自己不會弱於任何人,即使自己不能站立不能練武,可以說,他所有的驕傲與信念都來自這雙手。
可現在,他最賴以生存的手卻被人牢牢制住。連帶的,那人似乎也奪去了他的驕傲與信念。
北辰卻沒有去看無情退去血色的清秀臉龐以及那被主人咬出血的唇,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上。
相比於無情白衣公子的外表,他的手更像是一個練武者該有的。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長,骨節分明,但本該保養得宜的手卻長滿了厚厚的繭以及許多深深淺淺,新舊不一的傷痕,破壞了那份完美。
這雙佈滿傷痕與薄繭的手,握在手中說不出的粗糙,可以想見無情曾經怎樣去磨練這雙手,北辰的心裡閃過一絲憐惜。
不過憐惜歸憐惜,他還是沒有放開他,如果放開,難保現在情緒有些失控的無情不會做些什麼,他現在是仗著自己正在學些簡單的修真法術(因為等著天庭來接他,所以只是學來自保的,不過因為他的境界高,又是第二次修煉,所以即使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也足夠他笑傲天下了,畢竟修真講究的是頓悟),才制住了無情,但他不能保證自己就能完全躲開無情的暗器,而只要他傷了一點點,無情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潛伏在他們身邊的那些暗衛就不會放過他。
目光往暗衛隱藏的地方瞄了一眼,確定那些人都退下了,北辰才低頭應付現在的問題。
“只是一句誇獎,何必動怒呢?”
為了防止無情異動,北辰改兩手為一手擒住他的雙手,用空出來的一手把無情抱了起來,讓他離開“燕窩”,北辰可是知道這把輪椅的厲害,還是別以身犯險了。
“放開我!官家若要我的性命,我絕無二話,但崖餘絕不接受如此侮辱!”無情動不了,只能劇烈掙扎的,眉宇間現出一抹悲憤,星眸也仇視地盯著北辰,恨不得咬他一口。
北辰把他抱到龍床之上,見他鬧騰,就順手點了他的穴:“安靜點,我可沒打算侮辱你。”
無情不能動彈,連話也不能說出口,卻還是冷冷地瞪著他,但眼裡的惶恐和茫然還是輕易的被北辰發現了。
“燕窩”對於無情來說,既是他的戰友,也是他的恩人,甚至是他的家。他自小失去了親人,除了他與諸葛先生及三位師弟在一起時,就只有在“燕窩”裡才能感覺到溫暖和安全,而現在的他就像沒了家的孩童,無助而茫然。
北辰為他脫了外衣,又給他擺了個舒適的姿勢,拉過被子給他蓋上:“鬧了這麼久,你也該累了,好好休息下,有什麼事醒來再說,”說完又點了他的睡穴,見他昏睡過去,這才解了他的穴道。
好好休息一下,冷靜下來,應該就不會動手了吧?
後宮行
安置好無情,北辰吩咐宮人守在門外,注意著裡面的動靜,又讓曹瑞去傳旨,“孔氏淑儀,御前失儀,現罰俸半年,命其在宮中靜思記過,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