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儀信自然知道柳元卿的脾氣的。
她哪裡是有暈厥症?
這明明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生氣了,所以裝暈倒,氣人家。
楚儀信的臉騰地一下子通紅。
她這女兒,被皇上、皇后慣得,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大皇子再怎麼的,也是皇子。
王霞衣現在可是大皇子妃。
黎豐舒當看也十分不受寵,又無母親舅家幫著,當看又有誰能看出他才是最終登上皇位的?
楚儀信越想越怕,還沒沒見著柳元卿,便就已經開始定了柳元卿的錯了。
常福公主一瞅,心下升起了希望。
柳元卿再怎麼無法無天,她孃的話,她總能聽吧?
不過常福公主心下,卻也厭煩王霞衣。
二人進到新房的時候,太醫也已經來了兩三個,醫女也跟了來,可是十一娘就是不讓他們上前。
大皇子府的人,還有蕭照又不好上前強行將十一娘拉開。
好在楚儀信進來,眾人終是鬆了一口氣。
但到底是母女連心,楚儀信沒見著人,一心認定了柳元卿肯定是裝的,待進到了屋裡,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兒,心下又拿不準了,急問道:
“十一娘,讓你跟著長公主,你是怎麼跟的?長公主怎麼了?她真的暈了?”
常福公主真想跳腳說,柳元卿是裝的。
可是她不能。
這時候,黎茉卻到了楚儀信的跟前,向楚儀信行禮道:
“楚夫人好。”
楚儀信一見是未來的兒媳婦,滿臉的笑道:
“好孩子,怎麼回事?沒嚇著你吧。”
這工夫十一娘已經哭道:
“夫人,奴婢不活了,這絕不是奴婢的錯。誰可知道新娘子好好的,怎麼就能當著眾人的面,掀起長公主殿下的短來?我們長公主一向搶尖要強,當著眾人的面一會兒說奉世子不要殿下了,一會兒又說大皇子求娶殿下,並不是喜歡殿下,只是看重了皇上、皇后寵著殿下。”
十一娘邊說邊器,坐在地上,雙手拍地,捶胸頓足,那個悲慘樣,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夫人評評理。”
十一娘根本都不斷聲地又哭訴道:
“這不是在戳殿下的心窩子?殿下已經被她氣暈了,這些個人還不肯請御醫來,竟然喊些個治牲口的庸醫來,這是想要害死了殿下,好來個死無對證。”
對於柳地卿被退婚的事,簡直也是楚儀信的心病。
當初她不希望柳元卿鬧,也是因為怕鬧得滿城風雨,會被人拿出來笑話。
楚儀信一聽,扶著胸口,身子一晃道:
“大皇子妃果然這麼說的?”
十一娘哭道:
“夫人可以隨便問,只要在這屋裡的,大皇子妃說得那樣大聲,誰沒聽著?這屋裡的人,非富即貴,捏死奴婢,就跟捏死只螞蟻似的。奴婢有幾個膽子,敢胡編亂造?”
黎茉很是時候的伸手將楚儀信扶住了。
楚儀信抓著黎茉的手問:
“大皇子妃果然這樣說的?”
黎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說道:
“還請夫人保重,別再氣暈了。”
這不就等於變相為十一娘做了證明。
王霞衣急急分辨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她,是她先……”
十一娘搶著說道:
“殿下怎麼了?殿下進來,便就老實的和著萬金公主說話,根本就沒有與大皇子妃說別的,倒是大皇子妃上來就說何姑娘,奉世子為了何姑娘悔婚。今天奴婢斗膽問一句大皇子妃,奴婢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