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美絕人寰的愛徒,眸中謂過絲絲驚豔之色,忍不住在心底感嘆道:有的人,不需要任何姿態,便可以成就一場驚鴻!
軒兒就是這樣的人!
男子美到軒兒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也難怪連老天都生了嫉妒之心,硬要生生剝奪了他的健康!
“師傅,您老人家以後說話可不可以顧忌一點?”皇甫胤軒扯了扯千機老人的衣袖,有些不滿地皺了雛眉頭。粉雕玉琢一般的完美雙唇向上翹了翹,竟是有了微微撅起的小小孤度。此刻的他看起來十足一副向大人撒嬌的小孩子模樣,但是這樣似嬌似嗔的他仍舊退散不去他眉宇間傾目傾城的絕代芳華。
原來,世人眼中敬若高山仰止,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安親王,也會如小孩子一般表露出如此可愛又撒嬌的舉動來,這要是說出去誰會相信?搞不好還會被群毆,認為那是褻瀆了他們謫仙一般完美的安親王!
不過,能讓皇甫胤軒流露出這麼孩子氣的可愛一面,除了他的師傅千機老人,再無第二人。在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脫塵如仙的清貴高雅模樣。不驚不喜,無恕無憂,冷然超然,八風不動。
“軒兒,你做都做了,為師說說還不可以啊!你敢說你那剩下的五碟梅花糕不是用來討女子的歡心?”千機老人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皇甫胤軒。他是逮著機會就會調侃戲謔自己的愛徒一番的,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百年難遇一回。伸手捋了捋鬍子,話鋒忽而一轉,道,“不過,你那個侄兒媳婦確實是與眾不同啊,為師這輩子都沒見過像她那般貌美傾城的女子呢!而且,那姑娘難得的內外兼修,氣韻種韻皆屬上乘,也難怪你和清風那個臭小子都忍不住為她動心!她的確有吸引人的資本,為師若時是再年輕上幾十歲,只怕也得為她傾倒啊!”他這可不是說的玩笑話,那個歐陽姑娘確實很容易讓人動心,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不被她吸引的。
“師傅,你……你果然去看過歐陽小姐了?”皇甫胤軒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急得臉色都變了好幾變。他之前那般又是主動獻殷勤的,又是旁敲側擊的,就是想要問問師傅昨天是不是去找過心兒,但又不好問得太直接,怕又惹師傅生氣,反而將事情弄得更糟糕。
“當然去了,還看得很仔細,不然哪裡會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千機老人把玩著自己的鬍子,心得不溫不火,不疚不徐,卻是急煞了自己的徒弟。
“師傅,那你可有……為難歐陽小姐?”皇甫胤軒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曜王府看看心兒,看看她是否還平安無恙。
他深知,依師傅那維護疼愛自己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只是簡單看高心兒就了事的。他肯定為難心兒了,或者再嚴重一點,師傅說不定已經對心兒下手了。
想到這裡,皇甫胤軒“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突兀而又劇烈的動作帶動梨木桌上的白釉精雕紫砂殼晃動不已,復又跌落在地摔得粉。上好的鐵觀音也溢濺出來,灑了一地,甚至濺落在他勝雪的白色衣袍上。
“哎喲喂,我的鐵觀音啊……”千機老人心痛無比地哀嚎了一聲,而後氣呼呼地瞪視著肇事卻渾然不覺的徒弟。他用力拽住他的胳,不讓他往前移動一步,擰著眉頭惡聲惡氣道,“軒兒,你這麼動幹什麼?茶壺都打碎了你還渾然未覺?你這麼記得站起來是打算跑去王府看看你的侄兒媳婦是死了還是活著麼?!”
聽到“死了”二字,皇甫胤軒心一抖,隨即迅速往下沉。
“師傅,你真的對心兒……下手了?”他蒲唇微微有些顫抖,身子也在隱隱顫抖,蒼白清透的肌膚一瞬間仿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師傅,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無力地蠕動著雙唇,淡淡的聲音就像月光一樣,那麼靜謐,卻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