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樓蘭國打了下來,從此以後,樓蘭的美人、香料,還有一些奇珍異寶,皆可自由流入九州,也算是為我大衛武朝,增了財源啊!”
酈鹹懶得理會這些閒雜客商,心中嘆息。
他雖是縱橫士,但大衛武朝橫掃天下,東至東海,西涉流沙,南盡北戶,無所不臣,已徹底失去了縱橫的土壤。
至於偏遠西域,以及北方草原,唯有獲得國朝背書,方有資格縱橫,就如定遠侯班超一般。
酈鹹心中嘆息:
“唉,也不知那效谷縣長王幹炬,是否有這份實力,禍亂九州,引得諸侯爭鬥?”
“天下大亂,才是我輩縱橫士崛起之時!”
…………
玉京城。
左丞相司馬仲達跪服於地,恭恭敬敬地念誦著最新的軍情:
“陛下,八百里加急,效谷縣長王幹炬,因看守軍糧失利,倉內糧食,盡數被碩鼠汙染,不願受死,竟悍然殺死前來監察的郡官,舉起造反!”
“現如今,已經打破敦煌郡城,殺了郡守,甚至剖了郡守的忠肝義膽,當眾售賣!”
未央宮內,老皇帝躺在床榻上,聽到“造反”二字,雙眼生出火氣,但這一怒,便覺胸膛一陣劇痛,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喝下一副湯藥,才緩過神來,轉頭詢問身旁的八歲稚兒:
“芳兒,此事你怎麼看?”
太子曹芳挺起胸膛,朗聲道:
“涼州數千騎,多半鎮守草原邊郡,需提防胡人南下,不宜調動,依兒臣看,不如讓青州軍協防涼州。”
“兒臣聽說,青州軍中,張龍象雖死,卻又興起一將星,既不姓馮,也不姓張,乃是平壽縣陳盛鄉,小門小戶出身,喚作姜塵,絕無世家之患,若讓此將攜數千人馬,定能剿滅叛軍!”
老皇帝只覺頭腦昏昏沉沉,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單就太子所言,無疑是十分妥當的策略。
並且,天子靈藥的詛咒,也愈發猛烈,老皇帝也沒有更多時間,去仔細甄別,便開口道:
“太子獻策有功,升為齊王。”
話音剛落。
一陣耀眼金光,就猛然從太廟迸射而出,落在太子曹芳身上,霎時,身上縈繞著燦燦金光,似神人降世。
許久,光芒才散去。
太子曹芳只覺周身強壯無比,似有千鈞之力,萬夫不當之勇,立即明悟過來,連忙跪服於地,恭謹道:
“兒臣謝父皇隆恩。”
老皇帝嘴角扯起一絲笑容:“那個,那個喚作姜塵的將領,是不是前幾月,獻上燒餅的民夫百將?”
曹芳舔了舔嘴唇,恭謹道:
“正是,您還曾點評過一句,民間有遺賢,是個才思之士呢。”
聞言,老皇帝心情稍好了些:
“待平叛之事結束,你或可借姜姓為抓手,盡力打壓青州二大世家,卻也不可過分,點到為止。”
“軍中雖只有十七八位將階,但那二大家族底蘊極為深厚,百餘年積累下來,或藏有數十將階,也說不準,是否藏有假死武侯,等待天時,也猶未可知,須得小心行事,三年內,不可逼反了二家。”
太子曹芳點頭稱是:
“兒臣明白,三年內,決不改父皇之政!”
子曰:
“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這句話的表面意思,是:
父親活著的時候,看他的志向;父親去世以後,看他的行為,若服喪三年內,仍然堅持父親的處事原則,就算得上孝子。
而對於帝王傳承來說。
新君必須完全堅持先帝的政策,至少三年以上的時間,方能真正學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