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賓凝視著頭鼠的無頭屍體,語氣不太肯定道:
“這頭碩鼠已攝入相當於自重百倍的糧食,或許它的胃袋,應當已具備部分空間靈性,或許……也能製成一個劣化版儲物袋?”
聞言。
小伍立即剖開頭鼠的肚皮。
其胃袋錶面隱隱泛著白光,似乎的確有幾分神異,小伍大喜道:
“它的胃袋,居然在發光,這肯定是值錢貨!”
馮樂賓雖出身富貴,但一份完整官倉惡鼠的胃袋,價值數千兩,也足以打動大多數官宦子弟,竟也不顧血腥,伸手拿起頭鼠的胃袋仔細觀察。
最終,
馮樂賓露出些許遺憾神情:
“可惜,未經受過儀式,哪怕蘊含少許空間靈力,終究只是卒級材料,這玩意,哪怕耗費至少一千兩工費,也不過製成一石米的儲物袋。”
姜塵心中一動,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一石米的儲物袋,能值多少錢?”
馮樂賓思忖數秒,開口道:
“理論上,能賣出一千六百兩銀子,但容積太小,著急出手的話,可能一千三四百兩才能賣出去。”
小伍喜滋滋道:
“那光光是這一包胃袋,便掙了六百兩材料費,頂得上二十對碩鼠之目。”
“不論是製成儲物袋,還是直接售賣,都是好大一筆錢!”
說話的功夫,眾多士卒已經殺光了殘餘碩鼠,七八十顆血淋淋的鼠首,堆成京觀。
姜塵收刀入鞘,微微一笑道:
“讓那位叫胡萬的百將,進來洗地吧。”
“啊?”
眾人愕然。
姜塵冷笑一聲,手指著其中幾包糧袋,幾架糧車,其表面隱隱透著陳舊的糞便痕跡。
顯而易見。
這些碩鼠便是以糧車為渠道,憑著超凡入聖後所掌握的能力——潛伏,藏匿於糧車內,最終成功混入糧倉。
登時。
範良善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喜過望道:
“功勞我們拿,背鍋,他們背?”
姜塵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
“把所有有痕跡的糧車,糧袋,全都收集起來,然後找他們算一算今日之賬。”
“是,大人!”
眾青州兵大喜,紛紛以最快速度行動,不過半盞茶功夫,便找到了數十處證據。
鐵證如山!
姜塵仰天大笑,帶領著一干人等,大步走向糧倉大門。
恰在此時。
一位年輕民夫腳步匆匆,急吼吼地跑至姜塵身邊,大聲道:
“頭兒,大事不好了!”
“那個姓胡的百將,他說倉記憶體在鼠患,要進來協助滅鼠!”
…………
時間倒流至半個時辰前。
糧倉外圍,某處草叢之中。
掌控近二千青州兵的校尉——馮武,竟未曾迴歸營帳休憩,而是徹夜躲藏於草叢深處,暗中觀察糧倉事變。
他的內心想法,正如胡萬猜測的那般:
若是一切順利,馮武便獎賞胡萬些許金銀;
若是出了事,馮武亦會立刻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所有罪責均推到胡萬的肩膀上擔著。
就在姜塵遣一傳令兵,去尋找糧臺汪峰宰之際,
馮武便隱隱有所察覺,這極有可能是一次改變現狀的好機會,便一路尾隨而去。
果不其然。
他偷聽二人談話,部分了解到倉內碩鼠之事。
馮武立刻斷言:
“一定是那些民夫辦事不牢,讓那些該死的碩鼠,竄進了糧倉!”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