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來我們也沒和別人說過的,蕊官不讓說的。”藕官怯怯的看了紫鵑一眼說,就憑一支一樣的釵子冤枉人家也罷了,辱罵人家爹孃,就是大事了,這個藕官也知道。
紫鵑把釵子插回頭上,對藕官說:“行了,你們管著自己的嘴,要是讓我聽到一點不利我爹孃的話,咱們走著瞧。如果始終沒有,那麼我也不說什麼了。
誤會也弄清楚了,你們要是不放心,還能找園子裡的人問問,是不是我說的。要是沒事,你們也老實過日子吧,安安生生的日子最難得。”
藕官嘴上自然不敢說什麼了,心裡卻不以為然,心說:你天天家穿金戴銀,好日子過著,當然認為安安生生的日子就好了。
紫鵑也不管她怎麼想,就抬腳走了。心裡想的是,幸虧什麼賭咒的不靈驗,要不自己當時被弄死了,就真是冤枉死了。
只是因為一支一樣的釵子,又不是獨一無二的標記。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上次出門在銀樓裡看見不知道是誰家在挑首飾的少奶奶,也戴著一支相似的來著。
紫鵑回去。晚上和林黛玉說了今天的事,先說司棋的事,林黛玉嘆氣:“要是司棋還跟著二姐姐,二姐姐以後去人家家。也多個臂膀,我看繡橘不如司棋壓的住人的。
不過司棋要是一心在她表弟身上,出去也是唯一的法子。只是她那表弟也太過分了,不要真的辜負了司棋才好。”
紫鵑心說,辜負了司棋才好,這樣司棋就能外嫁了,對她本人和她家裡都好。
然後又說到遇上藕官發生的事,林黛玉聽到嘴角都僵了:“還有這麼草率的?如此的仇人,只是看一支釵子?”說到這裡又疑惑了:“那蕊官。她那時候多大了,連她爹是誰都不記得,怎麼記得釵子啊?”
紫鵑倒是聽說過,有些孩子,小時候受刺激的時候。就只記得特殊的某件東西的事,叫記憶傷害,還是叫記憶突出,或者別的什麼,她不是學心理學的不懂。
不過紫鵑也想到了:“就是啊,她總應該知道自己姓什麼吧?可是看藕官不像作假的樣子,只能是蕊官連藕官一起騙過了,她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啊?”
聰明如林黛玉也想出來。
紫鵑也索性不想了,反正那逃亡的蕊官在賈府沒倒臺前。不管什麼原因恨自己,也不敢跑出來襲擊自己的,所以不用理她就是了。
紫鵑就轉移話題:“我看薛家那邊,也不見要搬家的樣子,反倒是又是粉刷房子,又是置辦東西的。難道要在這裡娶親麼?”
林黛玉點頭“琴妹妹是這麼說的,為了這個老大不高興呢。”
高興才怪,薛姨媽不要薛家的臉面,人家薛寶琴兄妹還要呢。紫鵑就問:“那夏家也同意?”
林黛玉有些不確定的說:“聽琴妹妹的推測,好像沒和夏家說在這裡娶的,只是說現在住在這裡。
要說夏家也不是什麼破落人家,怎麼可能同意三媒六聘出閣的女兒嫁到的是借住的親戚家的房子,又不是真的沒有自己的房子,好像名正言順打了折扣。”
“噗”紫鵑忍不住笑了“名正言順打了折扣。姑娘形容的好。”
林黛玉手臂撐著頭,說:“我真心不明白姨媽的想法,哪有在人家房子裡娶媳婦的,難道不怕人家親家看輕了薛家?”
紫鵑笑著說:“姑娘有什麼不明白的,薛姨太太是怕這一搬走,就沒有理由搬回來了啊。為了堅守在榮國府裡,娶媳婦算什麼?”
賈老太太一直盼著她們搬走呢,只要她們一搬走,賈老太太只要不死,就一定不會讓她們再搬進賈府的。所以薛姨媽只能委屈兒子媳婦了,多麼超前的意識啊,重女輕男有木有。
林黛玉想到薛寶釵和賈寶玉的親事,心裡就不安,只不過和《紅樓夢》小說上的心情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