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道:“慕容軍武這邊只要不出問題,就是我們秦軍在棋局中最為重要的棋子之一,聽聞慕容軍武的大兒子慕容英在關洲任職?軍政一手掌握?”
“慕容傑是北庭唯一一個兼任一州巡撫加兵馬總督的官員,慕容軍武威望極高,錢振跟蔡永一黨都不想輕易得罪,所以才促成了此事。”
“關洲身處於滄元江以南,為東南六州的門戶之地,這慕容傑想必也沒少遭到那些江南世族的刁難吧。”
“東南六州的世族極為驕傲,平日裡甚至不將皇室放在眼中,聽聞五年前皇帝陳立要將一位公主下嫁到東南胡家,但卻被胡家直接拒絕,搞得皇室顏面大失。”
李逸辰饒有興趣道:“東南世族們自從一派,難道陳立就沒有想過打破僵局,收拾他們一下?”
紀綱搖搖頭道:“主公有所不知,那些世族在東南六州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宗族勢力極為龐大,並且大多數世族都會豢養一些私兵,若是有外人想要在東南六州插旗,就會受到一致的針對。”
“東南六州歷任巡撫以及重要官員,都是這些世族中人,因為只要是不同派系的人上任,就會受到各種打壓,甚至會遭到刺殺。”
“東南六州中靈州的巡撫,曾經在三年內身亡兩任,朝廷也是毫無辦法。”
李逸辰心中沉吟,看來這北庭朝廷對於地方上的掌控力簡直是差到了極點,陳立又不思進取,只知道貪圖享樂,也難怪北庭一個偌大的王朝,會落得如此境地。
“紀綱,回頭你要想辦法調查清楚,這陳雲闕究竟還有什麼底牌,暗中跟什麼人有著聯絡,他既然敢跟我們秦軍合作,必然有制衡秦軍的辦法。”
紀綱若有所思道:“主公所言極是,臣也有所察覺,只是這陳雲闕對臣頗有防備,就連其絕對的心腹遊鴻跟程雨二人,談起與秦軍合作都是十分反對,顯然也不知道陳雲闕的底牌。”
李逸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心急,慢慢調查,首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不要暴露身份。”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些返回貴賓樓,免得遭到陳雲闕的懷疑。”
“臣,告退。”
紀綱轉身離開李府,身影快速的消散在夜色中。
李逸辰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吶吶自語道:“北庭奪嫡之爭這盤棋,究竟有多少人是執棋之人,又有多少人身為棋子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