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住。
楊子帶我走到一個人很少的酒吧走廊邊上。
他的眼神兇狠中帶著一些頹敗:“夕夕,是我對不起你,你想報復我,想給我難看。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動ANNA,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了他這話,先是狠狠愣了一愣,復而冷冷笑道:“楊子,在你看來我就這麼無聊麼?我現在都不知道程晨到底對你和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但是如果你真想保護你的那個什麼ANNA,今天就不該帶她來。”
他一怔,皺了眉頭:“我不過是想讓她早些融入我的圈子,我從不想你竟會……竟會這麼卑劣。”
“卑劣?”我覺得一陣好笑,立即豎起了周身的尖刺,冷笑著反駁,“你真是抬舉我了。聽了你這話,我真後悔當初沒有與程晨一起想辦法怎麼讓今日過得更‘精彩’,倒是讓我把卑劣這個罪名坐實了才行。”
他臉上泛起怒紅。
我道:“還有,那不是你的圈子,那是我的圈子。你離開了我的圈子,就別想再帶著那個女人踏入這個圈子。”我食指清晰的一比,咬詞清楚的說:
“請、滾。”
他酒意上頭,怒火一衝,竟對揮起手來,作勢要打我。
我愣神,從沒想過楊子竟會對我動手!
眨眼間,他的巴掌便要落到我臉上。我傻傻的望著,忘了躲。
電光火石間,他的手臂被人拉住,那夾帶著怒火的掌心停在我耳邊一寸的距離,掌風颳過我臉頰,那麼輕柔我卻感到刮骨的痛。我耳鬢的髮絲飛舞了幾許,沉寂落定。
“先生……”一個低沉著帶有極具磁性的男聲自他身後響起,那人似乎在勸阻著楊子。而楊子掙脫了他的手,罵道:“關你屁事!”
那人的聲音又往下沉了幾分,似乎已很是不悅。
而他們的對話在我耳中全都成了陣陣雜亂的嗡鳴。
我只是一遍一遍的想著,楊子要打我,他要打我!我想到那個冬天寄出的紅色圍巾,又想到無數熬夜加班後獨自吞嚥泡麵的夜晚,還有更遠的以前,我圈著他的手臂,走在學校的湖邊一遍一遍的與他進行“楊子老公”“夕夕老婆”的傻氣對話。
現在的這一巴掌……
多麼荒唐,多麼荒謬!
他敢打我,他居然在做出那些事之後還敢打我!
怒氣卷夾著委屈,我霎時有些失了理智。
我一把揪住楊子的領帶,將他從與那個男人愈發升級的爭論中扯出來。
這個動作過於霸氣,駭得那兩人均是一怔。
楊子詫異的看著我,一時也忘了要將我的手從他領帶上拿掉。
“你想打我?”我泛紅的眼睛酸澀不已,卻還固執的將他死死盯住,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你他媽居然敢打我!”我掄起包,從側面直擊他的腦門。
拼盡全力砸在他腦袋上,直接將沒有防備的楊子砸了個側空翻。
我平時有個習慣,出門時總愛帶一堆東西,鑰匙、錢包、雨傘、手機、筆記本、衛生紙等等,這一包東西重量著實不輕。他被砸得滾在地上,捂著太陽穴,不可置信的望我。
周遭瞬間死靜。
我只覺那一下還沒有讓我出夠氣,現在看見他這副面容怎麼看怎們生厭。我一邊罵道:“你他媽是到國外太久,找了新女友就忘了我吧,你忘了我,也忘了我的脾氣。我何夕就他媽看起來是個任人欺負的貨?”一邊掄了包對他砸去,趁他被打得頭暈之時衝上前去作勢要踩他的‘弟弟’。
身後一個寬闊的臂膀立時將我架住。他身上的味道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但是此時氣瘋了的我已經沒精力去搭理這些了,吵鬧著要廢了他。
程晨在裡面估計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