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也要和血吞了。
“我擅長的是投資前期的評估分析,至於收購之後的管理運營我沒有把握,你要考慮清楚。”實事求是也是她的優點之一。
“請你相信我的眼光。”他自信滿滿。
“我還有畢業論文要寫,有課程要代,短期之內沒辦法幫你太多。”
“你的課業最重要,其它的只需在閒暇時候處理。你的任務只是把握方向和作出決定,具體細節會有專人完成。” 淡淡的請求,低低的邀請,繾繾綣綣,在安靜的車廂裡纏綿的縈繞。
已經退無可退,無奈的嘆口氣,抬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側影,冷不防他突然轉過來,他不知何時候把眼鏡摘了,眉眼如斯,淡色的雙眸漩渦般幽深,如同有魔力般讓人無法逃開。
無辦法拒絕,其實是不想拒絕吧,直覺他可能在刻意誇大——他怎會缺少助手?況且在度假村的他明明一副閒散模樣,怎會一點空閒也無?可就是硬不起心腸拒絕他,模糊的意識到這種感覺會很危險,尤其他是這樣一個人,英俊多金,風流倜儻,溫柔有禮,只要他願意,可以輕易讓任何一個女孩子瘋狂,即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可是,蘇蓉,你真的適合作這樣一隻飛蛾麼?
靠回椅背,她輕輕嘆氣,今晚,嘆氣已經成了她的習慣。與他的接觸不多,卻也察覺到他絕不單純的背景,一個生意人,動輒提起的是不為人知的幕後交易,牽扯的是大人物的複雜關係,連一筆普通的商業併購都涉及到了朝野派別的佈局,自己惹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麻煩啊!
他之前有意無意說過的那些話,看來決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那裡的算計爭鬥怕是比想象的更可怕,一步踏錯很可能捲入的就是無盡的麻煩。
車子突然停下,透過暗色的車窗看出去,原來已經到了自家樓下。剛拉開安全帶,他已經繞到自己這邊幫她開啟了車門。
院子裡,秋風瑟瑟,她緊了緊領口,對他說,“走一走?”
“好。”他提著她的電腦包,另一隻手插在口袋,站在那裡,穩穩的開口。
突來的心安,似乎有他站在這裡,一切都不再是問題,突然有了傾訴的慾望。
“我不喜歡非0即1的單調,但也不想在過於複雜的紛爭中耗費精力;我不喜歡一成不變的定式,但也不願在無法掌握的情況下患得患失;我不喜歡毫無挑戰的成功,但也不喜在過分艱辛的路途上體無完膚。商場上的翻雲覆雨不是我想要的,那些爾虞我詐不是我擅長的,檯面下的千絲萬縷不是我能惹的,所以,你的要求對我來說實在困難。”
坦率的看入他眼裡,把她的想法毫無保留的擺出來,不躲藏,不掩飾,不逃避。
他的眼裡寂靜一片,沒有絲毫波動,半晌,依然是平靜的開口。
“我的背景有點複雜,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全名是周駱涵。
原來他姓周啊——蘇蓉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另一張面孔,跟他有些象呢。
“因為父親的關係,從小就被要求低調,別人只知道我姓駱,這是我母親的姓氏。父親一生清廉,升學、出國、創業,都是靠自己。生意做大了,慢慢有人發現我背後的關係,況且做地產生意,難免要跟各地政府打交道,雖然已經儘量低調,還是會有人找上門來給你幫忙。但是這些忙都不是白幫的,他們會想方設法拿回更多,也有心存不軌的,所以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否則很可能落入泥潭,再難脫身。其實這生意實在是做得夠累。”
“幹嘛不停下?”心疼他的辛苦,既然辛苦,既然不願,因何不停止?
他苦笑,人人都以為他是少年得志,家裡背景深厚,生意風生水起,以為他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沒人知道其實他的朋友不多,幫得上忙的助手都少之又少,不願意靠家裡的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