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而且每次都是在不同的機場,可見其忙碌程度。
蘇蓉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老師突然中風發作,師母急得在電話裡只是哭,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師母,您現在找個軟點的毛巾把老師的頸部墊高,不要移動,保持呼吸順暢,開窗通風,拿被子給師傅保暖,我打120,您在家裡等著,不要移動他。”
她隨即撥打了急救電話,大致描述了師父的症狀和繼往病史,以及詳細的地址和最好的行車線路。放下電話,蘇蓉立刻飛車趕到師父家裡。
她進門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給師父急救,師母呆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垂淚,目光呆滯。她趕過去,輕輕摟住師母的肩膀,低聲安慰。
“哪位是家屬?”急救的醫生回頭問。
看看師母毫無反映的樣子,蘇蓉站起來,“我是。”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情況不太樂觀,帶上病人的證件和押金,大概要住一陣子院。”醫生把師父抬上擔架,回頭囑咐她。
“好。醫生,麻煩治療的時候一定用最好的藥,費用的事情不用考慮。”她扶起師母,師母聽說師父沒有生命危險,總算是暫時緩了過來,告訴她證件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跟著醫生往外走。
醫生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蘇蓉關好門,匆匆趕上去,本想讓師母坐她的車去醫院,怎奈師母執意要隨救護車一起,她只好一個人開著車跟在後面。
一路風馳電掣的開到醫院,隨著師父的擔架一路跟到急救室外,看著紅色的急救燈亮起,她的一顆心也吊在了半空。
“蘇蘇,”師母的嗓音沙啞,微微發抖,雙手緊緊的攥住她的,“老頭子他沒事的,對不對?”
“是,師父一定沒事,醫生剛才不是說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握著師母冰冷顫抖的手,輕聲的說著,一遍又一遍,好象也要說服自己相信,相信師父一定可以重新健康的站在師母和她的面前。
漫長的等待之後,好訊息顯得格外珍貴。
“病人的血管堵塞情況已經控制住了,剛剛已經用過藥了,現在病灶還剩下大概兩公分見方,壓迫腦小腦和顳葉,現在送去ICU,如果24小時之後能醒過來就沒事了,行動和語言功能肯定會受到影響,但也不是沒有康復的可能,關鍵要看病人的配合度和復健。”醫生聽到她叫病人“師父”,知道她不是家屬,但是見她這麼緊張,便在心裡對她生了好感,解釋的格外細緻。
“謝謝醫生。”她從沒有象現在這樣感謝醫生,過去扶起伏在急救床邊的師母,跟著護工一起去ICU病房。
抽空她去辦了住院手續,交了第一次的押金。手裡抓著一大把各種單據和病歷冊,她坐在交費大廳的等候座位上,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剛才安慰師母的時候她不敢露出任何一點的緊張和焦慮,死死的壓抑著內心的恐懼,現在突然一鬆勁,滿心的恐懼和身體的疲累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
“蘇?”一道吃驚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她緩緩的回過頭,遲緩的反映出一個名字——邵庭。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邵庭甩開身後的那個隨從模樣的人,大步的衝過來,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我沒事。”她無力的抬手想要擱開他的手,卻在半途被握進一隻寬大的手掌,很快的溫暖了她冰冷潮溼的手。
“為什麼在這裡?”看出她的精神不濟,邵庭沒再有什麼動作,只是安靜的握住她的雙手,直到不再冰冷。
“老師病了,在ICU,醫生說。。。”她這幾個小時連續的精神緊張,這時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淚水滂沱,辛苦壓抑的感情突然爆發,力量著實驚人。邵庭所見到的蘇蓉一直都是機智銳利儀態從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