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聯姻,與皇室牽繫,方可保烏羌立足之地。
殷夕蘭自然知道,只不過那人早已在宣延殿拒婚,讓她險成笑話就算了,白日更是冷言警告。
無關烏羌,殷夕蘭本就對池衍有意。
但於她而言,簡直是雞蛋碰石頭,反傷的永遠是她自己。
殷夕蘭唇邊泛出一絲苦澀:「陛下魂兒都被那東陵九公主勾走了,這婚事怕是無可能的。」
羌王如何不知。
那日宣延殿筵席上,皇帝陛下前一刻方壓得烏羌敢怒不敢言,隨後便當眾求娶東陵九公主。
此言此行,可不就是在告誡他們,要安分守己。
羌王濃眉深斂,冷冷眯起眸。
一字一句低沉道:「陛下既為痴情種,不為所動,東陵太子也可。」
殷夕蘭聞言眉心一跳,隨即便明白過來其中深意。
皇帝陛下心屬那九公主,倘若將來九公主當真入主後宮,那大楚自會庇護東陵。
烏羌與東陵聯姻,也算是間接尋得一個依靠。
殷夕蘭眼簾半垂,眸色深諳下來。
東陵太子,可不就是那九公主的皇兄……
似是心有謀劃,「兒臣要如何做?」
羌王有片刻的沉吟:「當朝首輔尉遲亓大人,今日暗中派人送來一封書信。」
殷夕蘭帶著疑惑抬眸望去。
半窗綺夢悄然過去。
長夜消散,一縷清光照破灰暗的天際。
鳳棲宮,寢殿。
池衍自然醒來,睜眼便見臂彎裡小姑娘嬌純的臉蛋。
興許是他的胸膛暖和。
她小小的身子窩過來,抱著他的腰,睡夢甚是香甜。
池衍眸蘊濃情,愛極了與她纏綿悱惻。
從前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這般沉溺溫柔鄉。
情不自禁低下頭。
薄唇微張,輕輕含住了眼前那誘人的嘴。
方開始還只是溫柔親吻,慢慢便止不住地舐吮漸深。
眠夢中被人堵了氣,錦虞迷迷糊糊地醒來。
唇畔哼出一聲軟軟的糯音。
其實並不捨得吵醒她。
但夢醒晨間,男人總是頗有慾念。
何況溫香軟玉擁在懷裡,耳邊又是甜甜的吳儂軟語,叫人如何不深陷。
且昨夜韻事過半,便被她推搡出去,好比口渴了,到唇邊的清茶被打翻,灑了一地,乾涸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但誰讓他自己事前有過允諾,都聽她的,隨時可以終止,總歸不能對小姑娘食言。
故而結果如何,也只能帶著丹田內的熾焰受著。
直到後半夜,才哄著她幫自己潦草地化解了次燃眉之急。
眼下尚還早,不過卯時的樣子,帷幔外半點清光都不透。
昏昏暗暗的,便越發剋制不住想要吻她。
修指陷入她披散的發間,唇舌綢繆著,他想,一定是自己第一世欠了她的。
睡意惺忪,錦虞抗議低糯。
小手綿軟無力地去推,卻被那人捉住,摁著動彈不得。
良晌之後,縱意嘗盡甜美,池衍才放過。
便見小姑娘嬌嬌呼吸著,望來的杏眸朦朧含水,帶著嗔怨。
支在她身側的臂膀不急不徐抬起。
池衍舔了舔薄唇,回味甘冽,又低頭在她粉頰親了一口。
而後他若無其事掀被起身,「再睡會兒,哥哥上朝去了。」
莫名被他吻醒,錦虞尚還有點兒懵。
愣愣偏過頭,看著他彎下線條結實勻稱的腰背,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