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些人大多已經結婚,是要回家點卯的。
小城市與大城市的不同,生活在這裡,你會按部就班的去做與年齡相符的事情,到歲數找物件,那就找一個。到歲數結婚,就得結一下。
有件事情你想不到,很多三十多歲的有了孩子的青年,會跟你說:“我這一輩子就那這麼回事吧,剩下的日子全是為孩子活。”
當這些人四十歲以後,那就更是為孩子活了……
假如生命只有七十歲,那麼,我們的歲月還有一半或是一多半,為什麼不好好的活一次自己?
為孩子活,這句話翻譯出來就是,不安於現狀,卻又哄騙自己安於現狀;明明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卻是不做改變……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鐘,張怕的同學們各自離去,臨走時都在說這下次聚、以後常聯絡……等汽車上路,熱鬧消盡,安靜和空虛瞬間襲來,人生才是真實的孤獨。
看著夜色滿天,星光不見,張怕忽然不想回賓館,順著大路往家走,足走上四十多分鐘才到家。
站在樓下抬頭看,房間漆黑一片。多站上一會兒,上樓開門,拽把椅子坐在客廳中發呆。
老房子的所謂客廳就是大門後面的那一片空間,張怕坐在黑暗中,想著曾經的日子,想啊想的,電話忽然響起,艾嚴問他回沒回來,假如還沒走的話,能不能去她家看一下。
張怕說:“正好沒買車票,明天去看。”
艾嚴說謝謝,把地址發到張怕手機裡。
在客廳又坐了半個多小時,起身出門,鎖好房門回賓館。
說起來,這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房子還是那個房子,當你天天住的時候絕對不會呆坐半小時什麼都不做,哪怕看電視或是聽歌、看書,也不會發呆這麼長時間。可當你離開,當你換了另一個環境生活的時候,一切就都變了。
第二天起很早,先開電腦幹活,十點鐘的時候出門去艾嚴家。
艾嚴家在城邊子,公交車坐到終點站還要走上十多分鐘。
不太大的一個院子,院子裡面晾曬著幾件衣服,院子裡有隻小白狗在睡覺。張怕在門口站上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人。
給艾嚴打電話:“我需要進去麼?”
“別進,你進去說什麼啊?”艾嚴說道。
張怕說:“我在你家外面站了好一會,連那隻狗都不理我。”
艾嚴笑道:“那是隻披著狗皮的豬,一天就知道吃。”
張怕恩了一聲,再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吧,我一會兒給我媽打電話。”艾嚴說道。
張怕說:“你能打電話還叫我跑上一趟。”
艾嚴說:“電話是電話,總要親眼看過才能安心。”
張怕說:“你現在可以安心了。”掛了電話回賓館。
在賓館門口買份盒飯,拿回房間吃,正吃著接到老腰的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事,沒有事兒的話,一起坐坐。
張怕說:“咋的,錢就是多唄。”
老腰說:“錢多錢少也不耽誤喝頓酒啊。”
張怕說聲好,說晚上見。
老腰問他喜歡吃什麼,張怕說什麼都行,你定。
老腰在國企上班,經常出差,不論從工作單位、工作崗位和工資水平來看,都算是很好。所以,他才能跟一群國家幹部經常一起玩。
老腰找張怕吃飯就一個目的,問張怕現在以何為生,如果收入狀況不是很好的話,他想讓張怕在省城替他幹活。具體內容跟他的工作內容有關,簡單說就是可以借這個機會賺錢。
晚上吃烤肉,藉著火紅的爐火問張怕到底在做什麼。
張怕說:“沒有工作,好幾年沒上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