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過,他一開始覺得是因為剛落到這具身體上不適應,現在想想越想越覺得可怕……
宇文夏這個人的身世,也許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曾調查過,宇文夏自然是南王流落民間的親子,有段時間南王與顧傾文分離,心灰意冷時有人趁著南王醉酒,故意下藥懷上他的子嗣。
事隔幾年後才有人把尚才兩三歲的宇文夏送到南王府門口,南王性格粗直,也不願多想,但也不喜,就直接收養了他,甚至沒調查過生母的底細。
南王粗心,不代表宇文夏不會去調查。
可宇文夏生母的底細似乎很難查到,只得到幾條訊息,這女子來自苗疆,後來離開時也無影無蹤,似乎還擅長蟲蠱……
宇文夏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時常浮現出來的女聲聲音……
“吾兒,來孃親這裡。”
……誰是你兒子啊!
可再睜開眼時一切都變了,他不是臥病在榻上,而是靠在郭盛的懷裡,正騎著踏月在叢林裡穿梭,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宇文夏突然問道一股血腥,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小盛,你的腿受傷了!”
他的大腿受傷極其嚴重,血潺潺地往外流,幾乎流了一路。再一轉頭看著他的臉色,一陣恐懼由心底升起,“你……你的眼睛……”
郭盛語氣有些不耐煩。
“閉上嘴,我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落血凝淚雨成殤
第二十六章:落血凝淚雨成殤
——宇文夏:轉身雨水換成淚,啞雀還想唱連理?
“有追兵?”
宇文夏強打起精神來,趕緊理清思路問道,“凌將軍還在嗎?我兵還剩多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宇文夏,我不知道。”郭盛睜著無神的眼睛,表情更加凝重,“踏月通人性,我看不到現在哪裡。”
“沒事的,你別怕,我們會逃出去的……你做什麼?”
郭盛突然勒馬,他流的血在地上留下了斷斷續續的血跡,對著看不到的方向搖了搖頭,“既然醒了,就快走吧,我的傷可能撐不下去了。”
宇文夏一夾緊踏月,踏月還是聽他的,又開始了狂奔。宇文夏把他攔在懷裡,才看清他臉色蒼白,早已沒了血色,雙腿受的傷像是深入骨髓,連路都走不了。
他趕緊從馬鞍上找出傷藥來撒上一點,咬唇道,“你別擔心,我們都不會有事。”
可兩人都知道這是在騙自己,踏月就是再神速,負著兩個人也跑不了多塊,更何況他還一直在流血……宇文夏垂眸,幾乎要流淚,為什麼要暈過去,為什麼不能撐住了,造成這種局面。
郭盛的血止住了,他們在見不到邊際的深山裡面,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哪裡,踏月識得方向,突然停了下來,宇文夏才看到這是一段崎嶇的山路。
可現在郭盛的情況根本就不能走動,他趕緊下馬不由分說地將他背起,對踏月道:“去對面等我,很快就到。”
踏月像是聽懂了似的消失離開了。宇文夏雖然說是個小白臉,但背起一個等身男子也不是不能。他特意避開傷口,生怕弄疼郭盛,身後的聲音像是強忍著痛苦,“宇文夏,放下我吧。”
宇文夏自認為在他面前堅強不起來,已經是強忍著淚水了,聲音哽咽,“你別說了,你都不能放下我,我又怎麼會放下你。”
“非得死在一起嗎?”郭盛嘆氣,他知道在這裡跟他掙扎只會浪費時間,宇文夏這個小白臉肯定是掙不過他,但死賴著不肯走就更慘了。
宇文夏一向文弱,可還是很努力地沿著山路快步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我……只要我活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