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來,侍女急忙攙扶,這才坐了起來,她捏著錦被,一臉楚楚可憐,作勢要起身行禮,“是妾身不好,驚累殿下了。只是妾身見到。。。。。。一時受驚,這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林震威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只好說免禮了吧,又對林晉安喝:“你說。”
林晉安早迫不及待,急忙稟告:“父王,不是柳夫人見到的那樣的。兒子。。。。。。”又露出古怪的、難以啟齒似的猶豫表情,彷彿在斟酌措辭,“兒子經過這裡,見著房門大開,芸小娘子暈倒在地,兒子急忙上前察看,結果柳夫人就來了,她。。。。。。實在不是她想的那樣。。。。。。”
“殿下。。。。。。是妾大驚小怪了。也許。。。。。。那個。。。。。。”柳夫人明顯一副怕生事端乾脆了事的掩飾口氣。
“她到底想什麼?”林震威不耐煩了。
“她她她。。。。。。”林晉安一副更難以啟齒的口氣。
這時候,其他腳程慢一些的夫人小姐們也趕到了。一見房內的狼藉情形,皆作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周夫人眼珠骨碌碌的在在場的人身上轉了一圈,捂嘴道,“小郡王和芸娘子研究學問,怎麼柳氏你也來湊熱鬧了,這學問啊,又不是湊熱鬧就能學來的!”
柳瑤低眉,“是奴家莽狀了,打擾了小郡王和這位小娘子談。。。。。。學問,真個抱歉!”
刁夫人冷笑一聲,“你是該抱歉的,驚動殿下和大夫人不說,要是傳出去,人還當我們小郡王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這名聲啊,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她這一說,所有人臉色又是一變。劉夫人走到林晉安身旁,“安兒,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跟小娘子。。。。。。怎麼。。。。。怎麼都在?”
“這還用說,自然是美酒佳餚。。。。。。研究學問咯!”曾夫人陰陽怪氣的笑著,雖然改了口,可大家彷彿都明白,接下來本該是“共度良宵”。
氣氛詭異又湧動,眾人心思各異。
忽地有人嗤笑了出來——不訾於熱油鍋裡滴入了一滴水,霎時間引爆了所有人情緒,大家不由自主地瞧聲音來源看去,卻是肇事者之一,那個美貌可人的小娘子,但見她冷眉嗤笑,笑意在睽睽目光下,毫不收斂,反而更加張狂,好像是蓄意讓人瞧出她內心多麼不恥似的——
至於不恥什麼,眾人就心思各異了。
林震威面露不愉,聲音也帶了幾分嚴厲:“不知道這位小娘子所笑為何?”
芸娘又低笑,朝林震威微微斂福,輕聲婉轉道:“芸娘尚未向王爺問安,卻先驚動王爺,心內實在羞愧難安,在此告罪。回王爺之話:芸娘笑可笑之人,笑可笑之事。”
“哦!”林震威挑了挑眉,見她神色鎮靜,毫不慌亂無措,逐不以一般輕狂女子認為她,反而收起了不悅神色,認真的問道,“不知什麼是可笑之事,誰又是可笑之人。”
“芸娘曾給人說過一個故事,不想今日也有幸說與王爺聽。故事發生在江南之地,此間一紈絝看上了一訂親女子,紈絝為達目的,乃使人四下散播此女子不貞潔謠言,並且買通人偽作其姦夫,只待對薄公堂,乃可弄假成真,毀其名聲。此女子情急無奈之下,乃著嫁衣,自奔婆家,哀陳其情,並關門鎖窗,請婆、姑驗明正身,所言不假,乃當堂拜堂成親。我謂此事‘事急從權’——與芸娘現今所遭遇之事,可謂異曲同工。然那女子有急可緩、有權可從,佈施此局之人,卻不知芸娘乃是毫無名聲之人,無急可緩,無權可從,欲陷芸娘於’浪浮、不貞'之名,卻是未免可笑了,是故芸娘笑可笑之事,笑可笑之人。”
她這種自打耳光又似乎很理直氣壯的說話,讓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怪異起來。刁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夫人,周夫人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學著芸娘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