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宇文清笑問:“我怎麼沒聽說還有這麼一本書啊?”
白若雪一愣,這才明白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她也不擔心,反倒斜著眼睛瞄了宇文清一眼,“你沒聽說過不是很正常嗎?我瞧你平日裡詩書看的多,我今兒抄的《鵲橋仙》,你不也沒聽說過嗎?”
“哈哈,這麼說你是承認那詞是抄的了?”
“是啊!”白若雪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那又怎樣?”
“不怎樣。我只是覺得那詞作的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是像牛郎與織女那樣的感情,一年只能相會一次,卻也能維繫那麼長久,這世間真的有嗎?”
白若雪側過臉去看他,只見他的臉微微揚起,望著夜空。皎潔的月光灑在她俊逸如仙的臉上,他的嘴角依然掛著好看的微笑,雲淡風親,宛如天神一般,只是此時,這一切在白若雪看來,竟顯得那麼悲涼與哀傷。
白若雪忽然覺得心疼,拉著他停住了。
宇文清不解的看她,“怎麼了?”
白若雪伸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了。”
宇文清一怔,旋即伸手抱住她,“被你看出來啦?其實我有些害怕,怕我們沒有牛郎織女那樣的福分。”
“不會的!”白若雪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宇文清,雖然他的語氣淡淡的,輕柔著,一如尋常那樣溫文爾雅的他。可是她抱著他,幾乎能確實的感受到他的無助。
只是面對這樣的他,白若雪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除了抱著他,靠近他。
宇文清的下顎抵在她的頭上,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以前我喜歡過一個女人。”
白若雪的身體微微一怔,不過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宇文清繼續道:“就是思琴的母親,叫童雨秋。是東項國人。初見她的時候,是在家裡的聽雨閣中。那天下著雨,我因為她的父親不在府中,我閒來無事,便撐著傘散步,最後誤入了聽雨閣。看到她獨自一人託著腮倚坐在窗邊。細雨飄進了窗子裡,已經打溼了她的頭髮。可是她渾然不知。只是安靜的坐著,滿面哀愁。我便走過去,跟她說話。她似乎很久沒有跟人說話了,那天下午,她拉著我一直聊到天黑。我很驚訝,她的舉止很得體,儼然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是言談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說她的父親一定要讓她嫁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可是她不喜歡,她就喜歡她家的家丁。她說她覺得喜歡就夠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她寧願跟著家丁粗茶淡飯,也不要嫁給一個除了能跟她錢,什麼也給不了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我雖然也見過,但是像她這樣決絕的,寧願給關在聽雨閣一輩子不出去的女人,卻還是頭一次見。所以我覺得新鮮的很。後來的幾日,我日日去看她。聽她彈琴,看她跳舞。原是所有女人都會的東西,但是看她做起來,我竟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因為你喜歡上她了!”白如雪雖心有不甘,卻還是忍不住插嘴道。
宇文清輕輕的笑了,“是,我知道我喜歡上她了。特別是看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在看到她的女兒被毒蛇咬了之後,分明緊張的已經全身在顫抖了,可是她還是強迫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不顧自己的安危,去幫她女兒吸毒。那是很罕見的毒蛇,若是她真的幫她女兒吸了毒,她女兒未必能活下來,但是她一定會死。可是當我告訴她這樣的實情的時候,她依然想都沒想,就那樣做了。我當時愣住了,竟忘了去攔她。結果,她跟她女兒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
第兩百三十章 我只是生氣
說到這裡,宇文清停了下來,似乎深陷入回憶之中。
白若雪並沒有催促,只安靜的等待著。
當初她在碎花苑的時候,宇文清就說過,他可以把一切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