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給越北國一個交代,讓月顏公主嫁給宇文軒才是最合理的。
當初宇文軒授意花含煙設計月顏公主的時候,本也是為了今日考慮的。
雖然當時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剝奪了太子之位,圈禁起來。也沒有考慮過由自己來娶月顏公主。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今,他若是真能娶了月顏公主,皇帝要顧及他是越北國駙馬的身份,就不可能再繼續圈禁他。
如此一來,他不但可以得到越北國的支援,還能被放出來重返朝中。
宇文清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莫言,他的妻子屍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的娶別的女人。你說,會不會是他自己親手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製造這次機會的?”
對宇文清疑惑的事情,莫言並沒有好奇心。在他看來,宇文軒的女人是病死的,還是被他殺死的,根本就不是重點。
“爺,屬下以為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這密函上說了皇上已經答應了,將在皇后壽辰的時候就讓他們完婚。這樣一來,宇文軒勢必要藉此東山再起了!”
宇文清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沒錯。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的響呢?也罷,反正遲早是要走這一步的。”
他揮了揮手,讓莫言下去。
莫言剛離開,賀蘭尋忽然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揮掌劈了過來。
因為院子裡還有其他的下人在,所以宇文清站著沒有動。
在下人們的驚呼聲中,賀蘭尋的手停在了宇文清的面前分毫之處。
宇文清面不改色,依然笑的雲淡風輕。
“尋世子的見面禮還真是特別啊!”
賀蘭尋憤憤的收了手。冷靜下來之後,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太冒失了。
可是,宇文清不覺得做的太過分了。
半個月了,白若雪日日親手煲湯,做飯送過來給他。他竟連面都不讓她見。
有幾次,竟是生生讓她站在外面淋了一身雨,都不讓她進門。
賀蘭尋已經一忍再忍了。可是,在他的心中,對白若雪是萬份憐惜的。他自己捨不得傷她分毫,也見不得別人傷她半分。
所以剛才在白若雪那裡聽到雲錦說,昨晚,宇文清又讓人把白若雪拒之門外。白若雪因此淋了一身的雨,如今還得了風寒,不能下床,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宇文清,你真的這麼絕情嗎?你知不知道她病了,連床都下不了啊!”
宇文清的眉毛輕挑,“是嗎?那麼尋世子不是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照顧她,讓她感動,從而俘獲她的放心嗎?怎麼用空來我這裡!”
宇文清的話音剛落,賀蘭尋有力的拳頭已經狠狠的招呼上了他的臉頰。
被揍了的宇文清,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臉上的笑意不減。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
賀蘭尋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撲上去,狠狠的揍那個男人。就算揍的他滿地找牙,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宇文清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無情才是他的本性。
對韓素纖,對童思琴,對月顏公主,對花含煙。所有對他有用的人,他都會好好對待。沒有用的時候,他便會棄之如敝履,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雖然賀蘭尋一直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當他這樣對待白若雪的時候,他還是接受不了。
“賀蘭尋!”
宇文清忽然叫住了他。
他一直叫他尋世子,不管是虛情假意的時候,還是劍拔弩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