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從星門城回來之後,宇文清卻跟換了個人一樣。竟將皇帝賜給他的美人全部招幸了一遍。如今所有的人都看遍了,便屬這花含煙是最能討他歡心的一個。
所以這些日子一來,他每每只要在府中的時候,便找來花含煙作陪。與她喝酒談天,看她跳舞唱歌,一直到三更半夜便擁著美人回房。
莫言從來不覺得宇文清為了白若雪不親近其他的女人是好事。因為他知道宇文清是有著一定要完成的使命的人,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對任何女人太在意。
只是如今,他終於看到宇文清又願意親近別的女人了,他卻覺得事情變得更糟糕了。
現在的宇文清,與其說是不在意白若雪,變成了從前的自己,倒不如說,因為太在意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借酒澆愁,醉生夢死。
其實莫言一直有一番話想跟宇文清說。
可是從星門城回來的一路上,宇文清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回來後,也一直都是如今晚這樣。
莫言就是想接近,宇文清也一定會摟著美人在懷,笑容曖昧的說他打擾了他們的好事。
莫言的臉皮薄,自然是不願意遇到這種事尷尬的情況的。所以只能遠遠的觀望著。
下半夜的時候,宇文清果然又摟著花含煙回房去了。路過莫言身邊的時候,宇文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莫言,不用這麼敬業,回去休息吧!”
完了便摟著美人揚長而去了。
莫言無聲的嘆息著。
從前他也聽人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是卻從沒親見過。
如見連宇文清這樣的人都為一個女人,這樣作踐自己,莫言真是不得不相信了。
而這樣的夜裡,玄親王府中,還有人也同樣無法入眠,那便是月顏公主。
“舒碧,七爺呢?”
舒碧面露難色。
“說啊!”月顏公主不悅的呵斥道。
舒碧沒有辦法,只能實話實話,“在花夫人那裡!”
花夫人便是花含煙。是那十個美人中,唯一一個被宇文清看上的,並納為了他的妾室。府中的下人如今都叫她花夫人。
月顏公主的臉色鐵青,雙手緊緊的抓著窗沿,氣的咬牙切齒,“又是那個賤人!這已經是第幾天了?七爺到底是怎麼了?倒好像被那個賤人把魂兒都勾去了!”
月顏公主原也不是那麼心裡不平衡的。
在白若雪死了之後,她便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了。宇文清雖然不碰她,但是也不碰別的女人。如此,她心裡倒也是很安心的。
只想著,自己只要堅持下去,定有水滴石穿的時候。
誰想,她的如意算盤經落空了。
沒有了白若雪,竟多出了花含煙。
那白若雪到底是宇文清看上的,執意要娶的女人,也是跟她平起平坐的王妃。可是那花含煙算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憑一張臉吃飯的下人。
她有什麼資格跟她堂堂的王妃爭男人?
“公主,您也別生氣了。七爺如今是親王。尋常的男子都能有三妻四妾的,七爺納房小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公主你便是生氣,明日尋個由頭教訓她一番就是了。何必這大半夜的,與自己生氣呢?若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舒碧跟著勸道。
月顏公主轉過身來,冷冷的盯著舒碧,“你說的倒是輕巧!若只是尋常的納妾,我自然不在意的。可是如今七爺卻日日與她在一起,夜夜留在她的住處。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只怕我這王妃的位子,遲早也得讓給她。教訓她?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如今七爺那麼寵著她,我若與她做對,那豈不是跟七爺過不去,自己給自己找晦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