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耳朵裡。
書桌後面的人微微一怔,轉而回頭,瞧見白若雪的時候,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臉上分明露出了欣喜。他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白若雪跟前,伸手去碰白若雪的臉,“雪兒,你終於回來了!”
白若雪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流了下來。她忙拉著宇文清的手,“七爺,吉時已經過了,你再不過去,皇上該生氣了。快換衣服吧!”
白若雪拉著他進屋,拿起大紅的禮服要幫他換上。
宇文清拿過她手上的禮服放到一旁,拉著她的手,“雪兒,你先聽我解釋,我與月顏公主……”
“好了!”白若雪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情等今天過了再說。大家都在等你!”
宇文清看著她,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換衣服去拜堂。不過雪兒,你先聽我說一句,有些事情我也是兩難。但是請你一定記得我說過的話,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白若雪點頭,“我知道!”
宇文清換了衣服之後,白若雪沒有跟著他一起去大廳。她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他與別的女人的婚禮。
縱然,宇文清今日似乎真的因為自己差一點就要選擇抗旨不遵,也不願意去娶月顏公主。
而她也看得出來宇文清這段時間似乎真的憔悴了很多。
可是她,事到如今,即使是再清明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敢輕易相信了。畢竟,不管宇文清為了她做了什麼,那日在愛蓮居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實,無可爭辯的擺在那裡。目前她還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去推翻。
那天下午,白若雪坐在自己的院子裡,一直在想,自己是要這樣接受這個事實,還是過了今天再離開。
只是她沒想著宇文清的動作竟那麼快,拜了堂之後就讓莫言去了白府,把雲錦與她的方小說西拿了過來。
那白家二老雖然是覺得女兒有些受委屈,可是見宇文清這麼殷勤,再說又有聖旨在,自然也就由著他了。
看著雲錦抱著包袱站在門口,以及堵在門口的宇文宏與宇文希兄弟兩個,白若雪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罷了罷了,反正有那道聖旨在,她終是擺脫不了那個男人的。倒不如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也好過被別人說成小家子氣!
只是就算是這樣決定了,那天晚上白若雪依然毫無睡意。
分明與前面相隔那麼遠,可是她始終好像都能聽見熱鬧的酒宴聲。
索性她把雲錦叫了起來,點上燈,兩個人聊天。
“小姐,這大半夜的你怎麼就不困呢?”
雲錦起來沒坐上一會兒,就哈切連天了。
白若雪兩眼無神的盯著燭火,“我睡不著啊!前面好吵!”
雲錦努力的豎著耳朵聽了聽,皺著眉頭,“哪有聲音啊?小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這大半夜的,就算是晚宴也早就結束了。想來七爺與那個什麼公主也早該入洞房了!”
雲錦原就困的不行,說話自然也不經過大腦。不過這話出口了,也知道自己是闖禍了。連忙陪著笑道:“小姐,奴婢也不過是瞎說,您別往心裡去啊!”
白若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哪有瞎說,可不就是嗎?這個時辰,早該是洞房花燭了!”
原來,她一直睡不著不是因為被吵到了,分明就是惦記著這茬呢。
她白若雪什麼時候這麼不灑脫了?
不過一個男人而已!
“小姐,您也別難過了!”雲錦抓著她的手安慰著,“奴婢看得出來七爺心中是有小姐的。這回娶了那個什麼公主,還不是那個公主不要臉的倒貼啊?小姐,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白若雪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隨意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