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口鼻之中。
熟悉的味道……但菸草味太濃。
顧首長抽了多少煙？
為什麼抽？
可蘭心頭微顫，扭頭小心奕奕的瞅了瞅顧首長。
只見他薄唇緊抿，幽黑的雙眸，直直的瞅著她。
瞅見顧首長的神色，可蘭身子微僵，低頭，緩聲道：“我走兩步就到宿舍了，你把外套拿回去吧。”可蘭說著伸手便要把外套拿下來。
顧城炎卻忽然伸手，大手覆往了可蘭那凍得發涼的手。
手背傳來的溫熱，讓可蘭心頭微顫，掙扎著想要將手從顧首長手中抽出來。
但，顧城炎卻在此時收緊手掌，將可蘭的手握在了手中。
親暱的雙手相握，可蘭忽覺全身像是被電擊一般，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
“不早了，顧…首長該…回去了。”可蘭揚聲，提醒著顧城炎，時間不早了。
但她說話間，卻不自覺的舌頭打結。
心跳嘭嘭……的聲音，漸漸加強，指間也不住的發抖。
“我送你上去，到了就把外套帶走。”顧城炎聽到可蘭的話，低聲回了可蘭一句。
醇厚關心的聲音，讓可蘭不由自由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顧首長的話。
但點完頭後，可蘭又後悔了。
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不太好！
可……她已經同意了，總不能矯情的反悔吧！
思至此，可蘭倒糾結了，側頭瞅了眼顧首長。
只看見，顧首長冷峻剛毅的側臉。
*
兩人並肩上樓。
可蘭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瞅了瞅顧首長，覺得氣氛太過詭異。
她心中躊躇了會，張口便道：“離婚的事兒，下星期幾？”
可蘭能找出的話題，似乎只有這一個。
“……嗯。”然顧首長，聽到可蘭的話，只沉聲支了聲，沒有回答。
連看也沒看可蘭一眼。
可蘭的問話，被顧首長輕飄飄的帶過，心中倒鬱悶了。
她低頭，躊躇了會，復而又抬頭，瞅著顧首長繼續道：“您和楊將軍的孫女怎麼了樣了？”
可蘭之前的話，沒得到顧城炎的回應，這句話，倒讓提起了顧首長的興趣。
他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瞅向林可蘭，平靜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怒氣兒。
“你今天怎麼會參加楊老的退休宴？”顧城炎話鋒忽轉，將問題引到了另一邊。
可蘭聽到顧首長的話，微微一愣，抬頭瞅了瞅顧首長那冷峻鷹摯的臉旁。
心中躊躇了，她忽然想將自己自己今天顧慮楊老將軍的事兒向顧首長說明。
但……
這裡必竟然是宿舍外的走廊，時常會有路過的人，如果聽到她的談話，必竟不好。
“到我屋裡坐坐吧。”可蘭想了許久，決定邀請顧首長到屋裡坐坐。
這樣，聊起天來，方便得多。
當然，可蘭是因為相信顧首長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才會想多嘴提兩句。
她和顧首長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不算長，
但卻可以感覺到，顧首長的為人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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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大事
月華如水……
可蘭和顧城炎進了屋後。
她轉身，替顧首長倒了杯水。
顧城炎此刻正坐在屋裡那張唯一的椅子上，神色冷峻，雙眸微垂，似乎在想心事兒。
可蘭則坐到了屋裡的床沿邊上，抬眸，烏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瞅向顧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