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開啟了房門,對憐兒笑道:“怎了,還不睡?”
“姐姐,你沒事吧!”憐兒急切地問道。
我搖搖頭,笑得有些勉強。
“姐姐,你真的沒事!”憐兒追問道。
我拉著憐兒說起來燕王府前與凨弧的事以及今晚凨弧的話。
憐兒只說了一句話,便沉默了。
她說,姐姐,你的心一定很痛!
我想否認,但是憐兒按住我的手,指指自己的心口,眼裡慢慢地紅起,然後“哇”地一聲大哭,撲進我的懷裡,再也不止不住她的哭聲。
“好憐兒!”我抱緊憐兒,臉上既有淚水,又有笑容,這次我笑得很開心。我沒有被人完全地拋棄,至少我還有憐兒相伴!
不管遭遇再多的挫折,有憐兒便好!
於是,我願意去討好金帝,為了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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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賜舞衣
第二日傍晚,太后殿的宮婢捧著著一套新裳進來,說是太后賜我在今晚宴會上穿的!
憐兒展開新裳,頓時睜大眸子詫異地看著,那是件舞衣,衣裳極薄,旁邊擱著一套金銀玉釵,庸俗粗糙的首飾,這往身上一穿,倒像青樓的歌女!
“謝太后賞賜!”太后竟要我穿上這件舞衣去宴會,我皺眉拒絕道:“只是我比較喜歡身上的衣裳!”
宮婢譏諷地笑道:“夫人,難道不滿太后的賞賜嗎?”
“不敢!”我冷冷地回道。
“既是不敢,夫人還是快些更衣,同我一道去見太后!”宮婢笑道。
憐兒瞧著衣裳,問那宮婢道:“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宮婢昂頭,冷道:“臘梅。”又看著我,催道:“夫人還是快些!”
“臘梅姐姐,這衣裳如此輕薄,我家夫人穿上去有失禮儀吧!”憐兒委婉地幫我拒絕道。
“這是太后的旨意,若是夫人不願,大可去和太后說去!”臘梅不屑道,雙目嘲諷地掃視著我,“太后娘娘說,有必要時,奴婢可幫一把!”
我瞧著一眼擔憂盯著我的憐兒,再看著不可一視的臘梅,將衣裳往地上扔去,“本宮是金帝的裕夫人,這衣裳如同舞衣,本宮穿上去與青妓有何不同?”
“夫人說得有理!”在衣裳落地,一個婦人帶著三個宮婢進來,她大聲說道,目光如炬看著我。
臘梅慌忙向她行禮,喚道:“嬤嬤!”
我認出她,她正是上次太后命令打我的嬤嬤,亦是被我打的嬤嬤。
“這衣裳本來就是青樓女子所穿,太后聽說夫人在燕王府曾經穿過,並以此和金帝結下良緣。而太后又聽說,夫人與金帝尚未圓房,太后想借此物喚起金帝對夫人的寵愛。”嬤嬤撿起衣裳,邊摸著衣裳邊含笑道。
這番說得處處為我著想,卻暗暗地將我比作青妓。我冷笑一聲,說道:“本宮不是不願穿,只是這衣裳比較適合太后娘娘。她或許可以穿上它,今晚在大殿上舞上一回,本宮敢保證攝政王一定目不轉睛地看著太后!”
嬤嬤頓時臉色發綠,四個宮婢又是慌張又是怒恨地看著我。
民間傳言,太后與攝政王有染,看來是對的。嬤嬤幾人被我這一將,啞口無言,想打我,卻是不敢,只能咬著牙,氣憤地瞪著我。
“那夫人穿還是不穿!”一會後,嬤嬤仍是咬著牙,慢慢地問我。
我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挑起衣裳的一角,細細地瞧著,讚道:“這衣裳實際上很美!”接著抬起頭,看著陰沉著臉,臉色發青的嬤嬤,故作不解,笑道:“嬤嬤,這臉色怎麼這麼差?”
“夫人不想穿嗎?”嬤嬤不回我的問題,冷聲問道。
“不穿!”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