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之意。
葉沐遙抬眼,望著尉遲津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下微動。
〃阿津,給我一些時候罷。〃
不知為何,葉沐遙便是不願看見尉遲津方才那般的模樣,直接開口道。
聞言,尉遲津薄唇扯出一絲笑意,當真可以稱得上是春山一笑,讓葉沐遙不由有些恍惚。
〃沐遙,這是你應下的,可莫要食言了!〃
尉遲津是葉沐遙有名有實的夫君,但他卻仍是不滿足,他想將面前的小娘子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讓葉沐遙眼裡心裡都只有他一人。
見尉遲津如此模樣,葉沐遙輕咬紅唇,面色微紅的頷首。
〃既然如此,所謂丫鬟的事情你便無需掛心了,你我之間,自然不需要旁人,無論你信是不信,我尉遲津這一世,只要你一人!你是我府上的主母,哪裡有旁人能越過你的體面?〃
尉遲津目光灼灼,彷彿烈焰一般,讓葉沐遙身子滾燙,不由自主的便將此刻男子那清雋的模樣記在心底。
又過了兩日,便是葉沐遙三朝回門的日子。尉遲津早便準備好要與她一同回去了。因著大婚,所以太醫院近來的事情都被太醫院副使給攬了過去,尉遲津這才被允了婚假。
因著京中不允騎馬而行,所以尉遲津便與葉沐遙一齊坐在馬車之中,往端慶侯府的方向行進。葉沐遙早便備好了回門的禮品
二人一起下了馬車,鈴蘭與碧玉跟著,尉遲津身邊也帶了一個小廝,名叫青巖。這小廝模樣生的極為清秀,雖說及不上他主子的風采,但看著也好似儒生一般,讓人心生好感。
今日正趕上葉雲起休沐,雖說女兒回門,他這身為父親的自然是不好出門迎接,但在葉雲起心中,尉遲津可是極為重要的,就憑著他是太尉府嫡長孫的身份,葉雲起便不敢薄待了他。
站在端慶侯府正門處的少年不是旁人,便是葉恪。今日葉恪身著一襲青衣,當真是極為清俊。葉恪雖說容貌不及尉遲津,但身上也帶著一股子儒雅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眼下在端慶侯府之中,葉乘風雖說還掛著嫡子的名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葉雲起中意的是庶長子葉恪。畢竟葉乘風已然被白蓮這等婦人養的極為驕縱,想來也是個玩物喪志的主兒。
“阿恪見過姐姐姐夫。”
葉恪衝著尉遲津作了一揖,而後便眸帶笑意的望了一眼葉沐遙。
葉沐遙回以一笑,要說這端慶侯府之中,哪個讓她更為順眼的話,出了葉恪也無旁人了。
“阿恪怎的如此客氣,一家人若是如此的話,可就有些生分了。”
葉沐遙性子變得更為玲瓏,雖說以葉恪的脾性,自然是無需與他客套的。但眼下處處都是葉雲起手下之人,她自然是要上心些。
“姐姐說笑了。”
葉恪伸手做出請的姿態,尉遲津望著,眼中笑意更濃。
先前葉恪身上的毒素,便是他幫忙調理的,所以他也跟葉恪這小子很是相熟。現下見他這幅遊刃有餘的模樣,想來在端慶侯府中的日子,也是如魚得水。
“阿恪的身子可好些了?”
葉恪的身子與葉沐遙一般,都是有些虛的。此類人素日也不見染上風寒什麼的,但一旦病倒,卻極難處理。
聽聞尉遲津開口,葉恪面上帶著淺笑,答道。
“姐夫醫術高明,由您出手,哪有不痊癒的道理?”
聽聞葉恪的恭維,尉遲津倒是失笑搖頭,自從這身子好轉之後,阿恪的性子好似也開朗不少,想必身子應當也不會再出大礙了。
三人一齊往葉雲起的書房處走去。一路上,丫鬟小廝見了葉沐遙,一個個都躬身行禮,低眉斂目,看著好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