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規規矩矩的給尉遲恆遠敬了茶,雖說也並未有紅封,但到底是大喜的日子,自然是極為歡喜的。
“沐遙丫頭,以後你便要老夫祖父罷!”
尉遲恆遠輕聲開口,看也不看尉遲津半眼,畢竟這小子可是個倔的,不好處置。莫不如讓葉沐遙先行認了自己的身份,日後也好謀劃。
葉沐遙原本便稱尉遲恆遠為伯父,自小也是與他很是親暱,所以現下稱尉遲恆遠為祖父,也並無什麼不可。但一想到尉遲津與太尉府的糾葛,紅唇便抿的緊緊的,抬眼望了尉遲津一眼。
“無妨。”
尉遲津薄唇輕啟,面上也並無不虞之意,葉沐遙見此,這才開口了。
“祖父。”
她微微屈膝,衝著尉遲恆遠福了福身子,身上著著粉霞錦綬藕絲羅裳,配上上好和田羊脂玉的步搖,當真是清麗無雙,姿容絕世。
尉遲恆遠見葉沐遙也是個知禮的,當下便更為滿意,徑直點頭。
他今日雖說主要是為了這杯孫媳婦茶,但其實還是帶著旁的想法,若是阿津能跟他回太尉府的話,那可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尉遲家的子孫,哪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阿津,你到底何時才回太尉府?”
尉遲恆遠擰著眉頭,直接開口問道。
聞言,尉遲津抬眸,淡淡的瞧了尉遲恆遠一眼,眉眼中顯出一絲冷色,道。
“那便要看太尉大人舍不捨得了,畢竟君子以直報怨,才是應當。”
尉遲津如此言道,便是要將王氏處理了,這才能罷休。
尉遲恆遠清楚他的意思,卻也不能應了。王氏膝下一共四個孩兒,長子尉遲墨,次女尉遲姣,三女尉遲蘊、么兒尉遲溫。
長子尉遲墨現下年方十九,僅僅比尉遲津小上一歲,聽聞也是個允文允武的少年郎,如今與中書令韋家的嫡女韋荇顏定下了親事。
而次女尉遲姣,三女尉遲蘊,葉沐遙也是曾經在宮宴上見過的。尉遲姣今年也是將將及笄,定下了親事,但在年尾才是婚期。而三女尉遲蘊還有一年才及笄,婚事也是定下了,便是明德帝的五兒,白均崚。
五皇子現下年僅十六,並未封王,他生母魏嬪也不是個受寵的,不過是魏國獻上來的玩物兒罷了。白均崚因著血統不純,早便斷了繼承皇位的機會。
因此,白均禹與白均程都未將白均崚放在眼中,不過是一個與皇位無緣的皇子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自然不必在意。
而么兒尉遲溫現下不過七歲,不過是個娃兒罷了,倒也不必在意。
王氏為尉遲青產下四個孩兒,太尉府也並無庶出的孩兒,所以王氏在太尉府的地位還真是可見一斑。
“不成,她近些年也並無大錯,且好歹是後宅之中的婦人,我自然是不好處置於他。”
尉遲恆遠雖說如此言道,但眸光卻放在了葉沐遙身上。言語中的意思倒也明瞭。無非便是他不能出手處置王氏,但葉沐遙卻可以出手,左不過婦人之間的陰私手段罷了,也鬧不出什麼名堂。
見尉遲恆遠鬆了口,尉遲津也是滿意了,當即便微微頷首,直接開口道。
“那太尉大人您便挑個日子,我再和沐遙不同入府。”
聞言,尉遲恆遠也算是舒了一口氣,終於將他的嫡長孫給帶回太尉府中了。也算對得起程氏的在天之靈。
“此事自然是不好耽擱,等到沐遙丫頭三朝回門之後,你們便回去罷!太尉府上眾人自然是心中有數,也不會有人膽敢不開眼的為難你們。”
尉遲恆遠如此言道,也算是保證了。
不過尉遲津顯然是不信的,王氏也是個有算計的婦人,要不然的話當時也不會有膽將尉遲津給扔到山澗之中。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