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均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抬手輕撫葉沐語帶著些紅暈的面龐,動作極為溫柔,彷彿在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其中蘊著極深的愛憐之意。
即便清楚白均禹不是自己的良人,葉沐語也是個春心萌動的小娘子,自然是受不住三皇子這般挑逗,當下便低垂眼眸,早便將此刻仍是衣衫不整的辰水忘在腦後了。
葉沐語自然是不便在此處多留,所以便直接由宮人帶著走了。等到葉沐語身影全然消失之後,白均禹眸中的溫柔之意盡數消失,眼神凜冽的望了此刻驚慌失措的辰水一眼。
“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你心裡自然清楚,想必便不用我多提點了。”
白均禹對辰水並無半分憐意,即便是面前的這個女子,身子早便是他的了,但那又如何?以新都侯府的身份,恐怕辰水只配給他做個側妃罷了。
既是側妃,那便不過算是個妾室,當真不得。
聞言,辰水身子一震,面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連連點頭。
“殿下放心 ,辰水自然是清楚的。”
辰水現下早便沒有了在賞花宴上的囂張,畢竟她的資本並非新都侯府給的,而是三皇子給她留一兩分顏面罷了,所以即便是辰水再不通世故,也清楚白均禹可是萬萬不能開罪之人。
見辰水這幅極為乖巧的模樣,白均禹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他是秦國的三皇子,何人膽敢違抗於他?
白均禹大步走到辰水身邊,將方才葉沐語勾起的火氣全然瀉到辰水身上,反正這小娘子也不是第一次與他交歡,自然是無礙的。
葉沐語直接回到玉鸞殿的時候,倒是比葉沐遙晚了半個時辰,此刻玉鸞殿的三個主子正在用膳,自然了,在宮中倒是吃不下什麼飯食,但也不好不給白玉面子。
聽到宮人的稟報,葉沐遙微微抬眼,望著款款走入的葉沐語,心下倒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葉沐語面上看著有些不對呢?
好似是顏色太過嬌豔了些。
即便是心中疑惑,葉沐遙面上也並未表現出半分,夾了一塊藕炸小排,細細咀嚼。藕段兒經過醃製之後,將小排其中的骨頭抽出,換成藕段,入鍋翻炒之後,才過油輕輕炸了片刻。
放入口中倒也是鮮香可口,看來這玉鸞殿在宮中的位置也不低,如若不然的話,御膳房也不會如此用心。
方才一回到玉鸞殿,青衣便將方才遇上尉遲津的事情知會白玉了。不過聞得此言,白玉倒是面色未變,只是將晦暗不明的眸光射在了葉沐遙身上。
“沐遙,你現下是否不喜尉遲津呢?”
因著白玉是站在三皇子身後的,所以自然是不希望葉沐遙嫁給尉遲津,因為尉遲津一直都是皇后的人,若是這般的話,恐怕葉雲起有左右搖擺之嫌。
聞言,葉沐遙面上刻意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將手中的象牙銀箸給放下了,猶疑著開口說道。
“沐遙不敢妄言,畢竟婚姻大事,應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遙一個小輩,哪裡能自己做主呢?”
葉沐遙現下做出一副忐忑的模樣,怯怯的望著白玉,也不敢妄言。
見狀,白玉菱唇微勾,鳳眼微眯,真真是一副嫵媚至極的模樣,怪不得白玉姿容不若皇后俞氏,卻一直盛寵不衰,畢竟這股子嫵媚,便不是尋常女子能有的。
“你莫要掛心,等著我與聖上說上一說,再給你挑一戶好人家,畢竟尉遲院使雖說是青年才俊,但畢竟只是正四品的小官兒,到底是有些委屈你了。”
聞言,葉沐遙淡淡搖頭,掩住眼中的鄙夷之意。
委屈了她?
恐怕太尉府還瞧不上她葉沐遙呢!
畢竟葉雲起當年是如何坐上丞相的位置,雖說能瞞得住多數朝臣,便畢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