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有查到,要麼是他們也不敢動。可買得起醉仙居酒樓,哪個不是有錢的祖宗?如果是那些後臺扎手的人物,恐怕到時候薛大將軍是不可能伸手幫我們一把的。”
“那……大哥剛才為什麼不拒絕?”漢子問道。
鐵手的臉上出現一絲苦笑:“我敢拒絕嗎?現在說‘不’,明天長安縣就能把咱們兄弟請去吃牢飯!”
“那我們怎麼辦?”漢子一聽,頓時著了急。
鐵手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肖三,從今天起,你負責帶幾個靠得住的兄弟盯著那個……鹿鳴春,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的東家是誰,我可不想咱們這幾十號兄弟都莫名其妙地扔進去。”
“大哥明見!”那個叫肖三的漢子很是露骨地送上了一頂高帽。
鐵手瞪了他一眼:“去他孃的明見,當初決定混黑道的時候,就知道這是短見!”說完,他搖搖頭,轉身走進了裡屋。
在秦王府的一個房間裡,李承乾打發走服侍他的女官和侍女後,又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桌前,重新點上蠟燭,從一摞書的後面摸出個紙包,然後開啟紙包,取出那支鉛筆,愛不釋手地端詳了一會兒後,他找出個本子一板一眼地寫了起來。
門外傳來輕輕的輕輕的敲門聲,李承乾一愣,連忙找東西將燭光遮了起來,卻並不前去開門。
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承乾,你就別裝了。”
“舅舅,您怎麼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承乾臉上頓時出現喜色,連忙衝過去將門開啟,“舅舅,您不是和父王去江淮打杜伏威了嗎?呃,母親,您也沒睡?”一看到跟在長孫無忌旁邊的秦王妃,李承乾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
長孫無垢臉色一沉,道:“承乾,果真讓你舅舅說中了,竟然還不休息?”
“娘,孩兒只是今天得到個新物件,覺得歡喜,所以才睡得晚了。”李承乾老老實實地答道。
“是什麼新物件?”長孫無忌牽著李承乾的手,和他走進書房,長孫無垢無可奈何地瞪了李承乾一眼,也走了進來。
等長孫無垢和長孫無忌落座之後,李承乾獻寶似的將那支鉛筆拿給母親和舅舅看,“這是先生給我的,叫做鉛筆。”
“鉛筆?幹什麼用的?”長孫無垢問道。
“這……似乎是寫字的。”長孫無忌拿著看了一會猜測道。
“還是舅舅聰明。”李承乾立即高帽奉上,“舅舅,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父王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千歲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杜伏威已經有意投降了,我這次回來是給平陽公主送壽禮的。”長孫無忌起身來到桌前看李承乾用鉛筆寫的字。
“有點兒意思……咦,這是什麼?”長孫無忌隨手拿起那個包鋼筆的紙包……皺皺巴巴的,上面是一個成型躺椅的草稿,比例上雖然有些不合適,但畫法卻是規規矩矩的,三檢視俱全。
長孫無忌那是什麼人?
在李世民手上,也是頭號的謀臣,李承乾看了沒有當回事,他看了一會兒卻是嘖嘖稱奇。
“哥,什麼東西能夠讓你覺得驚奇?”長孫無垢也好奇起來,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個眼高於頂的人物,讓他嘖嘖稱奇的東西,絕對差不了。
過去看時,只見在這張皺巴巴紙上,畫著三幅圖形:上面兩幅都好認,分別畫的是那張怪椅子的正面和側面的圖形,而第三張畫面……畫得似乎也是那張怪椅,只是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從上面向下看!”長孫無忌提示道。
“哦,果然如此!”長孫無垢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別說,聰明人的立體感都挺強,她馬上領會至了,點點頭,“是從上面往下看的平面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