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的嗎?我就要她了!”
“哦?”那婦人的目光順著那半大孩子的手指看向小婉。
伴讀?
小婉有些懵……這叫什麼孩子?算了,跟這麼個孩子叫什麼勁兒,她笑了笑,就要離開。
“這位姑娘等一下。”那個婦人沒有訓斥自己的孩子,反倒叫住了她。然後她將跟在轎子旁邊的一個僕婦模樣的人叫倒近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想要道歉?
小婉停下腳步,只見那個僕婦來到她跟前,一臉傲氣地道:“這位姑娘姓什麼?”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見其僕知其主,怪不得那孩子這麼沒有禮貌。壓制了心裡的不愉快,小婉搖搖頭道:“沒必要通報姓名吧?有什麼事情請說。”
那名僕婦聽到她拒絕通報姓氏,臉上便出現幾分不悅,道:“那邊是縣尉大人的夫人,有事要問你,跟我來吧。”
這叫什麼態度啊?如果是縣尉辦差,配合一下倒無所謂,不過是他的一個夫人,連個朝廷的誥命都沒有,這個夫人也只不過是個客氣,竟然大模大樣的叫她過去問話……憑什麼啊!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她臉色一冷,就要離開。
“你……你太放肆了!”那個僕婦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回頭看向那個婦人。
“麒兒,這種沒有禮貌的人怎麼可以做你的伴讀,娘為你另找一個。”那婦人勸那個半大的孩子。
“不嘛,娘,我就要……”
我忍!
小婉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離開,再聽幾句她恐怕要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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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糖坊剛開張的時候,雖然是生意興旺,但在山陽縣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不過,白糖開始在長安上市的時候,卻是掀起了一番搶購的熱潮,常常是供不應求。張誠是泰安貨棧的老採辦了,但他的年齡卻是眾多采辦中最年輕的一個,還不到三十歲。但他手腕圓滑,把上上下下都打點得通透,故此在貨棧中的人緣特別好。
最近白糖生意火爆,引起了不少同行的注意,在長安做大生意的貨棧商鋪,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有不少人都打聽這白糖的貨源,想分上一杯羹。而且賣白糖的是鄭家的鋪子,鄭家是滎陽大族,便是王公貴族也不願意輕易地得罪,而且這白糖的生意雖然火爆,但貨源顯然是有問題,出貨量始終沒有提高,為這件事大動干戈。
但張誠卻暗中下了功夫,千方百計地打聽到了鄭家店鋪是從山陽那邊進的貨,便跟櫃上打了招呼。
數日後,他進了山陽縣城,沒有費太多的時間,便打聽到了張氏糖坊出售白糖的訊息。這件事不需要太高的智商就能分析出來,鄭氏自己的貨源都不足,這白糖的貨源肯定不是鄭氏。
只有兩個可能,要麼鄭氏和張氏有著共同的貨源,但以他所知道的鄭氏經營風格來說,這件事不太可能。那麼,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比較接近事實了——貨源掐在張氏的手裡。
帶著一腔的疑問,親自前往張氏糖坊打探虛實。到了‘張氏糖坊’門前,他便吃了一驚,那個本來不小的店鋪前面排起了長隊。讓他感到有意思的是,這間店鋪的大門中間有一根直通上下的立柱,一個夥計站在那裡維持著秩序,立柱右邊的那個是入右,左邊是出口,雖然人很多,卻是秩序井然,絲毫不覺得亂。
看了一會兒,張誠便站在右邊排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順著人流進入店裡,站在那個大大的櫃檯前,他發現只有兩個夥計在秤貨,上秤、包裝,動作十分麻利。
再看貨櫃裡的白糖,果然是跟鄭家店子裡的貨色一樣,他在長安曾經專程去鄭氏店裡買過一斤,二者絕對是來自同一地方。
“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