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動作靈巧的人在臺上表演著好似雜技一般的轉火球,很是精彩,在場之人無不拍手叫好,我眯了眯眼睛,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雋行所要引入瑞王府的,也就是這兩個人麼。
“怎麼了?看的這樣入迷?”沂丞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方回過神來,心絃忽然拉的很緊,我對沂丞笑說,“這兩個人的表演很是非凡,我想把他們請會王府,閒來無聊時解解悶倒是不錯。”
我說罷著他的眼睛,我還在期待什麼,答應的話或是拒絕的話,我閉了閉眼睛,一股鑽心的疼痛,默默獨自品嚐。
他衝我微微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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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苑。
二月半,冬至雪不停,鵝毛似的往下落,整個院子都鋪了厚厚的白。
殿裡點上了好幾個暖爐,我還是冷的縮在被子裡,直恨這具身體單薄纖弱,小翠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餃子走過來,笑嘻嘻道,“冬日天吃這個最好了。”
我好笑的瞅著她,“你倒懂得享受。”說著將她一下子拽到榻上,兩個人都窩在被子裡,一人一口,吃了半碗,身上才發出了些汗,覺得暖和多了。
正在這時,傳報的小太監匆匆的踏進門來道,一瞧見我們這樣子差點急暈了過去,“瑞王爺過來了,你們還在那兒幹什麼,快收拾收拾。”
我和小翠貓身下了床榻,將餃子藏在了床底下,又以最快的速度整頓好儀容,只是頭髮來不及梳理,也就只能這樣披散著,此時聽到了腳步聲,沂丞說來便來,倒是很快,我趕緊拉著小翠向他恪盡禮數的福身,“參見瑞王爺。”
沂丞還是老樣子,冷冷的,一雙看著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他看了看我,微微蹙起眉頭來,“你已經滿了10歲,不再是小孩子,姑娘家怎麼可以披髮見人?”
“我……”我語塞。
還是小翠機靈,裝可憐的拉著我的手臂,低聲泣道,“小姐這幾日患了風寒,一直都在榻上躺著,今日才稍稍好轉一些。”
“哦?”沂丞的眉頭卻蹙得更深,“你是怎麼照顧你主子的,她如何會患上風寒。”
這次輪到小翠語塞。
我忙向沂丞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來人,傳太醫。”沂丞吩咐。
“不用了。”我害怕被查出毫無患過風寒的跡象,不等他開口就搶著起身來,原地跳了跳,笑道,“已經全好了,不用擔心。”
話出口,覺得自己傻,沂丞何時擔心過我?我定在了原地,沂丞正冷眼看著我。
他拍了拍手,進來兩個宮奴,一前一後的手裡抬著什麼,我左瞧右瞧,等到掀開那塊錦布我才看清,原來是一僔古琴。
“我已經為你請了琴師,下個月開始便要學習音律。”
“是。”我乖巧作答。
轉眼已是四月春好,我的魔音穿耳趕走了古琴師傅,沂丞也徹底放棄了我,我見那樽琴那麼好看,捨不得將它壓在箱底,雖然我彈來彈去只會彈那麼一首,沂桀教給我的送魂曲。
園子裡繁花似錦,眼見了,心情也大好,便抱著白玉古琴選了一處涼亭,坐下來,伸手撥弄著琴絃。落花閒數,散了整片香……我猛地抽回手,琴絃忽然斷了一根,飛彈在我的面頰,隱隱約約的痛,我用手摸了摸臉,紅的,血從纖細的傷口湧出來,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啊!!”
我被自己的尖叫聲驚醒,原來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用手覆上了胸口,我蹙起眉頭,一股不祥之感。
額角已發了淡淡的汗,我起身來,開了窗子,窗外正落著大雪,又是二月半,冬至雪不停,鵝毛似的往下落,整個院子都鋪了厚厚的白。站了一會兒覺得冷,身子打起一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