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充我給龍王寫信?”
“對啊。”木老頭得意地大笑,“我模仿你的筆跡、你的語氣,當然,我不能在裡面直接問死人經在哪,只能假裝悲傷地回憶過往。老頭一度擔心龍王不肯回信,或者回信了也是一通胡言亂語,那一個月裡,我天天替好姑娘接收信件,就怕不小心錯過。哈哈,結果我真等到了,龍王可真不會哄人,那信寫得比鐵石還硬,不過他還是提到幾處地點,學堂、東堡、七殺殿,當然也有巨石崖,總算給我一點提示。等我對金鵬堡的內部情況瞭解得越來越多,就很容易得出結論了,藏書地點不是往生崖就是巨石崖,結果真讓我猜對啦,哈哈。”
上官如沉默,木老頭說得很像回事,但對他不可全信,“那封信呢?”
“當然是毀掉了,老頭天天如履薄冰,怎麼可能犯龍王的錯誤?你去問龍王,他肯定記得我代你寫的那封信,除非他有意隱瞞,不想說實話。”
“他想挑撥離間。”鐵玲瓏小聲提醒,她是旁觀者,看得更清楚,木老頭最後那句話明顯在暗示龍王故意將錯誤推到上官如身上。
木老頭揹負雙手,長嘆一聲,卻沒有任何悲慼之意,“信不信不隨你,反正我手裡是不可能保留信件的,你若是願意相信自己是**者,我也沒必要攔著,對不對?”
上官如糊塗了,如果木老頭真的代自己寫過一封回憶過往的信,在所有信件中必定顯得與眾不同,龍王理應記得,見面之後卻從來沒有提起過,即使是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候,也沒有談及那封信。
但若說自己醉後失言,上官如越是回憶越覺得不太可能,她雖然好飲,也經常喝醉,但是從來沒有失去過理智,頂多呼呼大睡,何況在香積之國的時候她身邊的侍者非常多,縱是喝醉也有紅蝠等人照顧,從來沒與木老頭單獨相處過。
上官如腦子裡更加亂了,就在這時,木老頭出手。
長劍在他身上極不協調,可拔劍的動作仍如行雲流水,中間沒有一點滯礙,他的目標不是上官如,而是她身邊的鐵玲瓏,這是他第二次試圖殺死“小綠眼兒”了,使出的是死人經劍法。
上官如本能地做出反應,暗香浮影配合定心指,直攻木老頭要害。
鐵玲瓏一直就沒放鬆過警惕,右手拔刀,發起進攻的卻是左手厥陰指。
木老頭倏然後撤,死人經劍法有攻無守,他卻留有餘力,像松鼠一樣快速爬上另一棵樹,居高臨下,先是大笑,隨後嘆氣,“唉,沒成功,本來想看看好姑娘的獨特劍法——你可真夠小心的,就不怕我一劍刺死小綠眼兒嗎?”
木老頭使了一招似是而非的死人經劍法,希望誘使上官如也以死人經劍法格擋,結果沒能如願。
鐵玲瓏臉色通紅,她遭到利用,厥陰指也沒碰到對方一根毫毛。
“你少了一股殺氣。”上官如淡淡地說,雖然留給她的反應時間只有一瞬間,她仍然準確判斷出木老頭的騙局。
“哈哈,好姑娘也不像從前那麼好騙啦,真沒意思。”
“哼,這就是為什麼我不願和你做交易,而且不會相信你的話,你是騙子,沒一句真話。”
“錯。”木老頭義正辭嚴,“越是騙子越得多說實話,否則怎麼騙取信任呢?滿口謊言的是小孩、是笨蛋,咱們也算熟人了,這麼久以來,我是實話多還是謊話多?”
上官如知道這句問話是一個圈套,沒有回答,“因為你剛才那一劍,咱們的交易告吹了。”
“噓。”木老頭誇張地擦了擦額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好吧,這是我的錯,算我白出一招,可我還有一招,嘿嘿,交易可以繼續進行。”
木老頭聲稱自己知道龍王和獨步王比武時各要使用的招數,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腳踩兩隻船,似乎有這個可能,但上官如